因为手上还打着吊针,温逸洲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用另一只手握住时深的手腕,轻声道:“怕你担心,对不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温逸洲这么说之后,万年以来都不曾轻易掉眼泪的时深此刻心中一酸,“可是你这么瞒着我,我会更担心啊。”
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感冒都不肯露出半点马脚,如果不是第二天烧的太厉害的话想必还会趁他熟睡的时候赶紧起床去学校吧。
所幸温逸洲的烧退的很快,打完两瓶吊瓶之后护士给他拔了针便告知他们可以出院了。
因为来的时候是温明悠送来的,所以现在两个人只能选择打车回去。
上车之后,时深直接给自己报了唐君皓出租屋的地点。
温逸洲:?
感觉到人抓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时深安抚似的在温逸洲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见刚才贴着针孔上的平口贴上隐隐有血迹渗渗出来,便又直接帮人按住。
“回去拿点东西,然后就回家。”
“回家?哪个家?”
温逸洲明知故问。
当着司机的面时深有些不好意思,趁着人拐弯的功夫悄悄的贴到温逸洲的耳边,悄声道:“回你家。”
“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
抬眼对上温逸洲的眸子,时深才发现无论是什么时候,这双眼睛里始终都有他的影子。
对于时深的突然“退租”,唐君皓看着两个人紧紧握着的手虽然表示理解,但是心里还是将自己这位“见色忘义”的舍友骂了一万遍。
实习的工资本就不高,本来两个人各自分摊一般还算能够支撑,现在没了时深唐君皓一个人租这两室一厅的房子实在浪费,所以在月底到期之后便收拾东西搬回了宿舍。
转眼间已经到了期末,时深的腿也已经拆了石膏,最近几天温逸洲每次都在人洗澡的时候蠢蠢欲动。
时深不是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闲心去考虑这些。
一周有五门结课考试,简直就是要了他们这种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大学生的命!
本来温逸洲的考试也是安排在这周的,之后在时深的软磨硬泡之下硬是让人和教务处那边沟通改到了下个周六。
足足延迟了一个周的时间。
当时唐君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简直就想给时深磕一个。
只要是能不挂科,叫爸爸都行!
看着在书房挑灯夜战的时深,温逸洲心里是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
今天下午时深结束了西方经济学的考试之后回到家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将自己埋进了宏观经济学的知识海洋之中。
他和宿舍的另外几个约好了,打着手机视频彼此交换手里的知识点。
温逸洲收拾好碗筷之后,随手切了几个阿姨早上刚放到冰箱里的秋月梨打算给人送过去。
敲了几下书房的门,并没有听到什么回声,温逸洲便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吃点东西再学。”
将果盘放在时深的右手边,温逸洲弯下腰来看了看平板上人刚整理出来的网络结构图。
这一看不要紧,唐君皓等其他的两个舍友直接经历了温教授的美颜暴击。
没错,时深还开着摄像头,只不过被最小化了。
“我去!这!这不是温教授吗!”
周浩扬“嗷”的一嗓子把时深吓了一跳,因为带着耳机的缘故几乎要将他的耳膜给震破。
唐君皓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但是在帮兄弟隐藏秘密这一方面上是一绝,小半个学期过去愣是没将时深和温逸洲结婚的事给说出去。
虽然上课的时候周浩扬和房明哲通过两个人的互动也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都还属于是心照不宣的程度。
现在两个人直接同框,而且看房间的背景还是在家里,这简直就是同居了啊!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