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的阳光洒落在院内,屋檐上停着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虽说是冬季,却不知它们为何还停留在这里。
院内,刘基抱着一捆从城外割来的鲜草,看着马厩内那只黑色健壮的骏马,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他还是挺喜欢这种生活的,平静,安稳,他干脆在隔壁租了处院子住下了,不过想必也待不了多久了。顶多年后就得出发去寻找剩余的龙脉了,他没有和顾楠说此事,因为他知道,若是顾楠知道了,大概是不会让自己前去的。
龙气乃是天下之根基,龙气盛则国运强盛,而且世人修炼的内息也是依靠稀薄飘散在空中的龙气来修炼的,若是天下龙气尽绝,估计以后的人应该都修炼不了内息了吧。
马厩内的小黑正埋头咀嚼着槽子里的新鲜青草,只不过它的目光就没注视过刘基。
“你这匹马。”刘基不由无语,自己辛辛苦苦从城外亲自弄来了一大捆鲜草,这匹马鸟都不鸟自己。
此时平安正舞着剑,浅蓝色绫罗长袍在阳光的沐浴下翩翩起舞,手中细剑的一招一式都充满了韵味。
时不时一剑刺出,又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探出,让人防不胜防。
一旁的顾箐则是目不转睛的观望着平安的剑术,
屋檐下,即使是顾楠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惊讶,这丫头了不得啊,年纪轻轻的,一身剑术就和当年的盖聂卫庄差不多了,甚至还率胜一筹。
顾箐正捧着个脸,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的一招一式,不过想了半天也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根本就看不懂啊。
平安舞完最后一剑,只听见锵的一声,细剑便落入鞘中,平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上也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有些呼吸急促。
屋檐下,刘基也是刚喂完小黑进食,于是默默的靠了过来,在顾楠身前随处找了块木板坐下,抬头便瞥见桌上的糕点,顺手拿了一块。
“你觉得箐儿这丫头怎样?”顾楠靠在椅子上,胸前还摆着一本书籍,古朴的书页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刘基闻言,努力想要在那里嬉戏打闹的顾箐身上找处一丝优点,但是看了半天,只得有些违心的说道:“这丫头未经人事,心境就如同白纸一般,倒也是一好事,至于习武的话,伯温实在是没能看出来她的天资。”
顾箐此时正学着平安的动作挥舞着细剑,可没挥出几下,便开始抱怨起来。
“这角度刺出去,怎么可能啊。”
“不行了不行了,平安让我歇会吧,真吃不消了。”
顾箐干脆往地上一坐,瞥了一眼望着自己的顾楠二人,干脆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样子不甚可爱。
可是平安可不买她的帐,正愁没机会整整这家伙呢,于是平安冷着个脸,一把将顾箐拽了起来,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这是公子吩咐我教你剑术的,否则我可不想教你,公子说了,今日之内练不出前三式你就没有晚饭吃了。”
“啊?!”
顾箐狠狠的瞪了不远处的刘基一眼,都怪这家伙,明明这两天已经习惯了姐姐的训练了,突然又冒出个这家伙让平安教自己剑术。
虽说她如今也想学习武艺剑术,想要做到平安那种地步,但也吃不消平安的训练啊。
从上午起,她便跟着平安一招一式练习着剑术,胳膊都有些酸痛了,是最要的是,平安的那套剑术就特别难学,刚开始练那些剑术甚至浑身都疼。
一想到那种刺骨的疼痛,顾箐不由有些头皮发麻,现在后悔习剑还来得及吗?
平安看着眼前颓废的顾箐,即使是她也不由叹了口气,如果说她的心就如同寒冰一样的话,那么遇到顾箐起就被融化了不少了,当然,基本都是被顾箐给气的。
想她当初跟随公子时,公子特地给她请了一位老师,听说还是公子手下死卫中的唯一一名女子,她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