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城,在那座华丽的城主府内,早已见不到昔日的那些元兵身影了,如今里里外外都是身披甲胄,头戴红巾的起义军士们,在一间房间内,一位身形瘦弱的男子正翻阅的几封信件。
几个月的时间,刘福通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他从那次逃离之后,一路召集失散的弟兄们,又在周围地带招兵买马,一时间人马扩张到了三万多人,在周边地带也打了好几胜仗了,干掉了元军好几支数千人的队了,不过此时的他脸色十分难看,脸色阴沉的就要滴出水来。
“好啊,好!”他狠狠的抓起一张信纸撕扯起来,看着剩下的几张都是同这张的说辞相差不大,他怒极反笑。“一个个的这般贪生怕死。这如何能成的了气候!”
如今元王驾崩,新任元王如今才是个半大孩童,朝中大权都掌握在那位大统领手中,就在前几日,他也是得知了朝廷派遣了相国脱脱之弟也先帖木儿率领十万大军前来平定叛乱,正因如此,他昨日才铤而走险夜袭颖城,为自己和身后三万弟兄谋得了一处容身之地。
他早在数日前就派人向周边地区的几位反王求援了,然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回应。一个个都在说自己目前形势也刻不容缓 没有多余兵力来支援。
“轰!”
刘福通脸色气的有些发红,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他在房内来回踱步,揉了揉自己眉间,想要想出对策。
颖城易守难攻,即使如今手握三万大军,但是对上十万元军还是胜算渺茫,还不等他想出对策,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是一位起义军兵士,他一路小跑而来的,脸上有了一小层汗珠,他在门口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喘着气向刘福通汇报道:“禀告将军,大营外有两人求见,还牵着一匹黑马。”
刘福通闻言,只得无奈的摆了摆手,“问了所为何事吗?”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这……那二人并没有说。”兵士也是面露难色的如实回答,他挠了挠头,“她们二人就是说要见将军你。”
刘福通看着眼前一问三不知的手下,捂了捂自己的额头,直接将房门关上 ,他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和她们说,让她们请回吧,一些小事你们自行抉择,不要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搞到我这里来。”
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兵士愣在了原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房门。
“吱呀。”
房门打开,露出刘福通那张满脸不耐的脸。
“怎么?还有何事?”他不由询问道,心中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他可是在拼了命的想对策,自己的这些手下真就是一个比一个呆啊……
“那个,将军,那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兵士想着那头戴斗笠的白袍身影朝自己说的那些话,将其复述了一遍。
“她说,不知将军你可记得黄河大营那位大夫。”
而本来脑海中还是思索着对策的刘福通一听闻这句话,脸色一变,三两步走出房间,来到兵士面前,满脸激动的询问道:“那两人呢?还在大营门口吗?”
“早不在了,我早猜到将军你肯定不会搭理她们,一个这种天气穿这个白色长袍,还有一个带这个面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之前她二人被我拦……”兵士滔滔不绝的说着,似乎在为自己的机智而沾沾自喜,突然他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他抬头看了看刘福通,只见这位将军脸色变得铁青,眼眸中都能冒出火焰一般。
刘福通强忍着心中怒火,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平和了下来,强行制止了那只想要给前面这人一下的右脚,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道:“那她们二人去何处了?”
兵士摸了摸脑袋,:“她们也没说,不过我看到她们向城南的那家烧鸭店走过去了。”
“烧鸭喽,好吃的烧鸭,半只十文钱,一只二十文喽!”
喧闹的街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