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时间匆匆而过,芭蕉黄了又绿,绿了又黄,相同的事物每天都在发生着。
四年是一种什么概念?
无非就是村口开胭脂水粉店的姑娘眉前多了几道皱纹,上山砍树的樵夫的背驼了几分,隔壁的王大爷腿脚不利索了而已,似乎并没有影响着什么。
可是天上的飞鸟一去不回,下次回来的就不是它们了,四年的光阴并没有抹平天下百姓对元人的怨恨,反而随着时间的沉淀,他们心中的那颗种子逐渐发芽。
最近这两年整个国家变得热闹起来了,大大小小的起义事件数十起,最高的一次人数甚至达到了五万,但是总归是萤火,在大元的铁骑下黯然陨落。
在一所古朴的茶馆内,零零碎碎的坐着二三十人,他们此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那位黑色袍子的老头说着书。
那是一位看上去六旬有余的老头,说他是老头,倒未免有些失礼了,很难想象仅仅四五十的那位先生看上去就如同六旬老人一样,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精神。
有时来来往往的路人见了,也会在此歇息一番,点上一杯茶水,品着三两糕点听上一段。
在茶馆的二楼,零零散散的只坐着七八个人,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家伙混在其中。
那是一名头戴斗笠,身披白袍的身影,她枕着脑袋,时不时往口中丢一块糕点,再喝上一口清茶,似乎听着下台那位说书人口中道来的故事。
“各位看官老爷,今天要说的这个故事,小老儿可是纠结了许久。”台上,那老头笑眯眯的甩了一手折扇,从他面部的轮廓上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应该也是个俊朗小伙的。
“什么?今天不讲西厢记了啊?”
“老李头,这是作甚,昨天的西厢记我还没听过瘾呢!”
“就是就是,哪有不讲完就讲别的书的!”
“老李头,你要是不讲西厢记我可走了啊。”
不少质疑以及不满的声音盖过了老李头的话语,安静的茶馆顿时变得吵闹不堪。
“啪。”
啪的一声,整个茶馆都在惊堂木的声响下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有些不知所措。
老李头这才接着说道:“老头儿要讲的这个故事,也就今天讲一回,以后各位看官老爷求着老头儿我讲都不会讲的了。”
“行吧行吧,老李头讲讲看,要是不够好听,可别怪我们掀了你这块招牌。”众人撇了撇嘴,无奈的说道。
“好嘞,各位看官老爷,我提前说清楚了,要是各位看官老爷听了今天这故事夜不能寐可不能怪小老头儿我啊。”
老李头狡猾的笑了一下,随着他的第一句话响起,整个人变得无比严肃起来。
“今天这故事,是我多年前看到的一幅画所得知的,我询问了那幅画的主人,这才打听到这个故事。”
“相传,在汉朝,武帝年间,有一美人兮。”
“有人在朔方一带见到过一女子,当时天空飘起雪花,那女子身着一袭男装,坐在火堆旁,举着酒杯正要喝去。”
“那不是男子吗?”有人疑惑的问道。
老李头没有理会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那朔方女虽是女子,但性格举止怎么看都是个男子。”
听着楼下老李头讲的朔方女的故事,顾楠不由一愣,往口中送的糕点顿时停了下来,她脸色古怪的看向老李头。
这,该不会说的是我吧?她的额头冒出几个黑点,汉朝,还是汉武帝时期,她记得当时她在那个时候碰到了挺有意思的小伙子,摇了摇头,或许是巧合吧,毕竟,汉朝大了去了,怎么可能刚好碰见她。
然而,接下来老李头的一个巴掌彻底将她打自闭。
“而见到朔方女的那人,就是大汉赫赫有名的冠军侯,霍去病!”
“他找到一位画家,根据记忆中的样子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