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白色帕萨特疾驰而来,从车上下来的人是疯子。
疯子俨然成了封耀在古城市的救火队长,只要封耀有需求,那疯子向来是有求必应。
只见疯子穿着让人眼前一亮的黑色西装,鼻梁上挂着一副黑色墨镜,甚至还有模有样的公文包,活脱脱的一个“成功人士”。
谁又能想象得到,疯子在去年时候,还是刚刚刑满出狱的重刑犯呢。
“耀哥,这是咋了?这么着急让我过来。”
疯子大步走向前,看了一眼站在封耀对面的男人,他错愕的张了张嘴,往下扒拉了一下眼镜:“潘越,是你吗?”
潘越听到熟悉的声音稍微一愣神,可他看到摘掉眼镜的疯子,满脸喜悦的与疯子紧紧拥抱在一起。
两个大男人差点喜极而泣,他们是从小长大的玩伴。后来随着潘越家里跟着一家走出农村,那时候没有什么通讯工具,甚至连个座机号码都没有。
或许是天意安排,或许是异姓兄弟间的心有灵犀,二人长大后双双误入歧途,重逢的时候,竟然是在古城第一监狱。
出狱的时候,都发誓要好好做人,如果再去混社会,那么俩人出门被车撞死。
结果,二人还是走上了老路,便谁也不好意思再联系谁。
后来潘越跟着大哥搬去了跃马市,疯子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封耀。
潘越擦了擦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让一个兄弟把车开到路边,然后给大哥打个电话,告诉这个钱收回来了。
“潘哥,这钱你是要自己垫啊?”
“哪他妈这么多话,叫个拖车把车拖走,你们回宾馆等我,晚上咱们哥几个好好出去聚一聚,我潘越做东!”
潘越豪爽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将视线转移到封耀身上,把好兄弟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这是你大哥啊?你大哥挺横啊,上街带枪?”
“我们都是朋友,但情义二字远远超过了朋友,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见俩人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鬼话,封耀无所事事的躺在长椅上,吹着温暖的春风,微微眯眼,欣赏着眼前的湛蓝的天空。
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从地上拔掉一颗狗尾巴草,用毛茸茸的草在自己耳朵里轻轻打转,这是封耀小时候在老家最乐意做的一件事,耳朵里传来的回响,让他回到童年短暂的快乐时光。
潘越把这件事里里外外都说一遍,疯子抡起巴掌在那头上就拍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妈的,亏了我来了,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疯子是带现金来的,不过为了让好兄弟回去有所交代,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密码全是六,里面有几万块钱,算兄弟我给你拿的,这钱是哥们一分一分攒的,你放心,干净得很。你要是不想跟苍龙混,不如来古城发展。”
“你钱都给我了,你怎么活?”
潘越揉着被疯子打的嗡嗡作响的头,有些无奈的问道。
“我跟着他永远都饿不死,哪怕我现在就是个废人都不用为我以后操心,这就是你大哥跟我救命恩人的区别,你知道吗?你不能给你大哥带来利益,那你就会被扫地出门,我要是不努力,那么我就会被他逼着前进,懂吗?拿着钱赶紧走人,办理辞职来古城,别再干这些生孩子没屁眼的事儿了。”
论身高,潘越足足比疯子高了一头。
可画面上展示的,潘越却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被疯子无情训斥,显得有些滑稽。
潘越感激的看了一眼疯子,然后拔腿走人,路过封耀身边的时候,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一个走在路上根本不会被人稍微注意的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疯子这么死心塌地的跟随?
潘越深知疯子的秉性,让他低头甚至比登天还难,简直就是头犟驴。
他要认为他有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