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封耀把妹妹封晓宇送回二婶家,疯子则在门口等候。
“哥,你真的要搬走吗?”
封晓宇喝成醉醺醺的样子,倒在封耀的怀里,瘫软如泥。眼上流露出满是不舍的神情,不管别人怎么说大哥,小时候的他像个男子汉一样把自己护在身后她永远都忘不了。
封耀还没回答,二婶穿着拖鞋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好你个封耀,你看你妹妹喝成什么样了?你怎么当这个大哥的?我告诉你,晓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了不可!”
封耀懒得与眼前这个疯女人有太多纠缠,他从今晚打算搬去疯子家睡了。
将妹妹扶在沙发上,快速走回小黑屋把自己那些零碎收拾在一个背包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冷血的家。
还没下几块台阶,竟然听到妹妹歇斯底里的吼叫:“你永远都只会说别人的问题,从来不知道你自己哪做的不对,这个家都被你折腾散了!害得我爸有家不能回,都怨你!”
疯子看了一眼停在原地的封耀,折身就要去砸门。
从晴天酒屋出来的时候,三人都好好的,只可惜见风之后,封晓宇立马上头,将这些年来发生在自己家的大事小事都与二人说的清清楚楚。
疯子多少心疼眼前这个姑娘,也对二婶有了些许了解。
封耀却一把钳住了疯子的手腕,让他不必理会,然后继续下楼,疯子见状,连忙跟上封耀的脚步,对今晚在门口听到的争吵,闭口不言。
一晃一周过去了,疯子每天都在暗中默默地保护着封晓宇,他担心她会陷入危险。
空余时间就会找封耀切磋一般拳脚功夫,虽然每次都是落败,但他深知,想要能力变得更强,就要先学会挨打。
每个夜班,封耀都会在鑫盛酒店照看着吕天平。
好在,这些日子都相安无事。
直到那天,在封耀蹲在门口劈柴,吕天平从屋内叫回封耀,封耀刚回到屋子,就发现事情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头。
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味道,窗帘齐齐落下,吕天平穿了一身极为吸引男人的服装,站在封耀面前,她要表达什么,早就不言而喻。
“你干什么?”
封耀冷漠的问了一句,在吕天平刚要回答的时候。封耀丝毫不客气,将站在面前的吕天平一把推开。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我告诉你封耀,你今天要么要了我,要么你就给我拿钱,不然我就去告你!”
“你随便。”
封耀感觉人格上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这是他离开白夜的第一年,却被要扣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
在白夜的生活,那里只有弱肉强食,没有什么陷害栽赃一说。本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原则,走出吕天平家所在的小区,掏出电话给吕叔打了过去,发现竟然无论如何也拨不通。
封耀猛然间明白,他自己似乎处在这对父女的骗局当中。
后来仔细想想,应该又不是。
哪有一个家长会做有损孩子清白的事情,就为了换那些钱吗?
封耀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古人心叵测,自己又有什么把我去猜测别人究竟是如何想的。
随便他吧。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闹大了。
吕天平竟然真的去报了警,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疯子的耳朵里,通过疯子这些年的人脉,他将打听出来的情报全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封耀。
疯子的家装修的异常简单,地面上连块地板或者是瓷砖都没有。
一张破旧的沙发,封耀懒洋洋的躺在上面正闭目养神,被疯子无情的摇醒。
“什么事儿啊?”
“都说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疯子。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知道?人都报警了,你还不跑等着警察上门啊?”
封耀这才坐起身,从兜里掏出录音笔,扔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