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椿病房内气氛黯然压抑,我也表现出一副面色阴沉情绪低落的样子。
“千明。”
沉默之中,张椿点了我的名。
我抬头看向张椿,正对上他深邃如海的双目。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我从内到外,仿佛都被看透了一样。
我心头顿时一紧,强忍着没移开视线,坦然的和他对视着。
不消片刻,张椿主动别过了头去,问了我一句:“怎么还没去筦州?”
我道:“侯杰死没死,关系到我下一步要怎么做。”
这番说辞,绝对一点问题没有。
首先一点,我不是他张椿的人,我是来帮忙的,既然是来帮忙的,那我做事自然会根据自己的利益来。
暂且没去筦州,是为了确保侯杰死在粤州。这个理由绝对站得住脚,因为这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且符合我的切身利益,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现在,侯杰已经死了。”
张椿淡淡说了一句,言下之意,我也好赶紧去筦州了。
沉默数秒,我道:“天亮之前,我会赶去筦州。争取在侯杰属下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死了之前,抢占侯杰在筦州的资源。”
张椿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后退两步,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我脚步一顿,背着身子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说罢,我再不停留,开门离去。
在医院找到涛子胖子,询问了杨轩的伤势,得知杨轩只是断了两根肋骨,还有些脑震荡,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势后,我长松口气。
随后我交代两个受轻伤的兄弟留下来照顾杨轩,自己则带上涛子胖子赶去了筦州。
我们的车子基本都报废了,再加上我们都奔波了一晚上,这会去筦州,干脆直接坐火车过去了,还是选的那种很慢的火车。尽管只有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们依旧选了卧铺,还是软卧。
半夜,上了车后没一会,我们三个便都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我们抵达筦州。
下了车,我们三个都已饿的饥肠滚滚,也没知会范小天大熊他们,先就近找了个饭店吃了顿饭。
吃饭的功夫,我给范小天打了个电话。
“小天,我跟胖子涛子到筦州了。”
电话那头的范小天愣了一下,随后道:“已经到了?你们在哪呢,我去接你们。”
我道:“不用,你把你们的地址发我,一会我们自己过去。”
范小天应了一声:“哦……那行。”
挂了电话,吃好了饭,我们三个去往范小天等人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