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明明就是黑桃A跟黑桃J啊,怎么会不是呢,这……这第二张牌,分明是一张黑桃9。
“呵呵,开牌吧。”
顾北笑呵呵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打开了他的牌。
红桃A,红桃J,21点。
我也翻开了牌,黑桃A,黑桃9,20点。
我呆滞片刻,猛的抬头看向他:“你刚才做记号的牌,不是黑杰克!”
顾北笑了笑:“我有说过我做记号的牌就是黑杰克吗,小伙子,你太自负了,也太想当然了。”
稍顿,他又说了一句:“赌桌上,斗勇下乘,斗千中乘,只有斗智,才是最上乘。”
“以为有点千术就可以肆意左右胜局,小伙子,不要太看不起赌了啊!”
我心头狂震,这番话,跟我爹说的如出一撤!
三年前,我爹说我单论技术已经是老千级别了,我就问他:“什么叫‘单论’,牌桌上,不就看谁出千更厉害吗?”
我爹的原话是:“如果以为会些千术就能左右赌局,那你的格局就太小了。”
当时我对这句话不以为然,现在……
我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纂起,面上尽量不动声色的说:“三局两胜,这把你赢了,还有两局。”
顾北轻笑一声:“呵呵,刚才是没定好究竟是一局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既然你现在说三局两胜,那好,咱们继续。”
这一次,还是他先洗牌,我双目死死盯着他的手,脑子更是在飞速运转。
我就不信了!
等他洗牌后把牌给我,我长舒口气,他没出千,他绝对绝对没出千!
拿起牌,我飞快的洗牌,一边洗牌一边默默算计牌的位置,当我洗到第三遍时,我突然一抖手,一张牌已经滑进了我的袖口,黑桃A!
这一抖,非常非常轻微,我保准能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这一招,我经常在我爹面前用,他没识破过一次。
又洗了一遍牌,洗着洗着,我手腕又是一抖,一张黑桃J已经滑到了我的衣袖里。
现在,黑桃A和黑桃J都在我手上了,这一把,我稳赢!
我把牌一字滑开,并朝顾北伸出手:“请。”
这时候看向顾北,我却发觉,他脸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思索之色,当我示意他摸牌时,他甚至站了起来。
我暗暗冷笑,如临大敌了吧,看你还能不能稳坐钓鱼台。
他伸出手要摸牌,我一点也不紧张,这把,我必赢。
眼看着他手都伸到了牌上,就要摸牌了,突然,他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牢牢愕住了我的衣袖。
“你竟然会水云袖,谁教你的水云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