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似利剑,那夸张的嘴脸像是要把谁吞灭。
声,“我”是听不到了,过滤掉无用之物,留下嘈杂的音。
如行尸走肉般离开,“我”是失败者还是成功者,似乎已经无所谓了。
“我”只知道路过屋檐会被滴水沾湿衣服,路过孩童会产生一时羡慕,路过红灯会停住脚步,路过晚霞会显得“我”一无是处……路过时间的“我”不曾留下一物。
青春被我揉碎,丢进黄粱一梦。
再苍白的白纸,最终都会被打上分数。
而在这之中也会失去方向,如芸芸众生一般,经历,成长,又或者孤立从前的自己。
李一白选择后者。
昏暗的房间,熄灭的灯,床上颓废的李一白大脑放空,时不时回放过去不断折磨自己。
最终,“焦虑”不会放过没有认清的人,“惊恐”带着“求生”的锁链一步一步的勒紧脖子。焦虑症和惊恐发作的李一白眼里无光。
濒死感竟然如此亲切,不安中化作蝴蝶在回忆里寻找不甘心的遗憾。
“我”再也遇不见他,来不及跟他说对不起。
“我”忘不了她,白月光现也驱散不了阴霾。
无法昏昏沉沉的睡去,在无尽的精神内耗中痛哭流涕。
起码流泪了,也算是一种发泄了。
待到时间流逝,晚风与月私会了一个夜晚就匆匆逃去。
李一白在迷迷糊糊中疲惫睡去。
吵醒他的不是闹钟里的设置好的早上七点半,而是一阵奇怪的电子音。
“规格……通……行。”
李一白醒后发现自己在漆黑的空间里,女性电子合成音的声音陆陆续续,说不出的诡异。
麻木不堪的李一白提不起任何情绪。
害怕?恐惧?
李一白只是双手抱膝,低沉下去。只是觉得怎么都好,陌生的空间也好,奇怪的电子音也罢,未知的危险来了也无所谓。
人可以消沉到什么程度,自闭到什么程度,不过生死置之于外,了无牵挂。
若是李一白有父母,大可给给他们养老送终,可李一白没有;若是李一白有个女朋友,大可全心全意为其一人,可李一白没有;若是李一白有一知己,大可与之倾述让其出谋划策而意见参考,可李一白没有。
李一白的一白是一穷二白的一和白。
干净是贯穿他人生当中所有的优点,进取或许也是。
上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给了他所有成功人士都具备的聪明才智,却从不给他一个机会。
直到电子音停了有一会儿了,漆黑寂静的空间带来它应有的压迫感。
冷静些的李一白才从生理上有了些不适打起了寒战。
这里闭上眼和睁开眼没什么区别,不如闭上眼感受自己隔绝外部,这样做能减少恐惧感,就像睡觉一样。
“通行……完成,坐标拟……定,连接……失败。”
李一白只是静静的由双手抱膝改为仰卧位。
“重……新连接,坐标拟定,传送准备开始。”
感受到光线变亮了些,李一白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简单的几个字。
李一白,猝死。
条件不符合,销毁确认。
李一白冷笑,果然上天从不给他机会啊。
“传送开始,三,二,一。”
只是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李一白觉得很安心的和以前告别。
人像树叶般落叶归根,风来送别时,也只是有感而发的悲伤,李一白自娱自乐似的乱编,他也想像自己的偶像般才华横溢喝酒吟诗潇洒快活。
人如叶落,风吟诗悲。——李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