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随着我的意念开启在离教堂相距甚远的镇郊外,在我冲出传送门的下一秒,从教堂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冷汗直冒,开始庆幸自己正确的计算和对策。
正常的悔罪血咒【 confession blood fallen 】可以针对指定目标的精神系统进行范围性打击,让范围内的敌人精神崩溃,根据我的推断,反向咒的释放效果应该与悔罪血咒的效果相反,但是我根据远程视野【remote view】分析爆炸效果得到的结论,却远超我的想象:反向的悔罪血咒造成的伤害是针对范围内所有生命的魔法攻击,也就是说攻击对象包括施咒者自己!换个说法,这种反向咒语,就是一个自爆咒语,以施咒者自身和全教堂的镇民为媒介,把自己当做魔法聚集的容器,当魔法微粒流转到一定当量,镇民普通的身躯就会受不了大量魔法的流转而发生内爆。再加上多人施咒的规则,每个施咒者的魔法容量上限都会按照主施咒者的自身容量计算,并且因为多人施法的原因,可以使内爆的威力提高数百倍……这种当量的爆炸足以瞬间杀死一位高级魔法使,在这种地方使用这种手段,也就是说……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不禁又收回了这个略显奇怪的念头,但转念想也确实很有可能:当时教堂中唯一能够被设为打击目标除掉的,除了罗伊特以外,就只有开启了【went no conduct】的我了,如果对方是高级魔法使,那么我的这种随意开启的,用来骗骗凡人的小技俩是可以被轻易察觉到的。那么把我当做是目标的约尔牧师,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花费如此大的功夫来除掉我,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我回想起来跟这个小镇居民们的种种过往。这个小镇百年以来的所有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在我完备的监视和记录之下。目的当然是为了《人类观察学》的研究和完善,所以我才对这些“样本”进行了如此大跨度的取样观测。一百年来我对这个地方的镇民培养出了一种独特的感情,这种超过我理解的感情常常让我不自觉地将自己从观察者的座位上拉下,让我不由自主想要去帮助他们——为此所违反的《观察者守则》也不下百条……不过守则却仅仅是守则而已,不是法律,圣神域没有必要因为我不遵守守则而做出如此惩罚。简而言之,圣神域对于人类一直处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态度,又要诸神履行在塞提尔大陆的神职,但又不想让我们过多干涉人类和魔兽的活动。而且,说是履行神职,倒不如说是默许我们中的一些人在这里为非作歹更恰当,很多神因此堕落,开始变得贪婪扭曲起来,最后沦为其它履行神职者的讨伐对象……不过这些都是现在的我不必担心的事情,我的选修课《人类观察学》还未正式得出结论和成果,我还姑且算是个“准神”,对于未来的考量我没有太多顾忌,我现在要做的,只是梳理出整件事情的脉络,并且找到某些人要我灭亡的原因。
根据【remote view】得到的情报显示,镇上几乎所有人都在那场爆炸中死亡。评估受灾程度后我发现,这场爆炸的范围刚好与小镇面积重合,看来是经过精心策划呢,我不由苦笑。评估幸存者显示,爆炸的幸存者只有两个人,即我和被我救下的罗伊特。
约尔牧师处于爆炸的正中央,以他的魔力,还未来得及抵抗这强大的冲击,就与其它居民一起灰飞烟灭了。我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虽然身处爆炸范围外的镇郊,但仍然在迷雾的范围内。【magical perception】,于是我心中默念,开启了感知魔法,顿时我才发现自己的疏忽大意到底为自己惹了多少麻烦。目之所及,我和罗伊特四周围满了各种体形不一的雾中魔兽克摩拉,预估总数在二百左右。它们无一例外都释放着浓厚似奶油般的雾气来隐藏自己,对我们两个仅存的人类虎视眈眈。我看到其中一两只身体略带烧伤的痕迹,可能它们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