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爷!”袭人赶忙拜倒。
贾琮点了点头,上前坐定之后便是问道,“袭人,你前来寻见本王,可有何事?”
袭人叩头泣声说道,“奴婢有一事,不敢隐瞒王爷,特此前来向王爷请罪。”
“哦?”
咬了咬牙,袭人悲声说道,“王爷,之前二爷送出去的那腰牌,并非是二爷拿的,而是奴婢从宁正堂取了回去给了二爷,还请王爷能够宽恕二爷的罪责,奴婢愿意去为二爷顶罪,不管是生是死,奴婢尽皆感念王爷恩德,绝无反悔。”
贾琮闻言,只是轻轻笑了笑,将晴雯递过来的茶盏吃了一口。
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真当他这座齐王府是荣国府,什么人都可以进出的?不要说是取了自己贴身的腰牌,哪怕是取了一张废纸也会有无数眼睛在暗中看着,并且将事情禀告给贾琮。
实际上不仅如此,包括宝玉与蒋玉菡等人相会,虽然并非贾琮设计的,可是同样也是知晓。
之前要在神京城布下天罗地网,整个神京城不知道多少明暗的探子,不仅是锦衣卫的明卫、暗卫,还有贾琮麾下的人手,从宝玉被香怜二人邀请,贾琮便察觉到了这里边儿有些异常,等到蒋玉菡出现的时候,贾琮若是还不知道这背后有人出手,那就是傻子了。
蒋玉菡是谁?那是忠顺王当年宠爱的伶人,宝玉几个给那蒋玉菡凑了一些银钱,让蒋玉菡出了城就能够避开忠顺王的掌控?这不是开玩笑么?忠顺王那可是堂堂的亲王,若非是他默许甚至暗中谋划,蒋玉菡这个伶人有什么资格能走出王府?
不过,一开始贾琮并未想明白,毕竟,一个宝玉难道还能要挟他不成?
直到那腰牌被宝玉拿走,贾琮终于明白了,这其一可以借自己的身份出入城门,其二甚至可以在隆兴帝面前坑自己一把,只可惜,一切脱离了忠顺王和李祬二人的谋划而已。
那块腰牌自从被宝玉拿出去,根本就没脱离贾琮的视线,等腰牌到了石拓的手中之后,贾琮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意思,这忠顺王,真是个大聪明啊。
要说这整个过程,宝玉还真的不是故意的,也算不上多大的罪名,可是,这种事情只要参与进来,不被诛九族就是幸运了,在国丧期间聚饮淫乐,盗取自己的腰牌放叛军入城,哪怕宝玉不是主观去做的,真的给贾家来个抄家灭族也绝对不冤。
“你是想自己扛了这罪名,给宝玉脱罪?”贾琮淡淡的问道。
袭人用力叩头,“奴婢求王爷...”
“袭人,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担了这罪名之后,是什么结局?”
袭人闻言,不由打了个颤,可依旧咬着牙说到,“奴婢哪怕死了,若是能够助二爷脱罪,也值得了,奴婢是什么身份,能够换来二爷的安生...”
“死?”
“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有的时候,死反而是解脱。这是谋逆的大罪,你一个奴婢的身份,千刀万剐也不稀奇,而且,不仅是你,你一族之性命也不够。”
袭人脸色煞白一片,她与家中的关系的确是一般,可终归是父母兄长,自己能带着阖家一块儿去死么?宝玉之所以没有牵扯到家中,是因为有着几位国公爷的功绩,是因为有着眼前这位王爷,可是,自己家中只是贫寒百姓之家,有什么资格让皇家降恩旨?
谋逆大罪,那是诛三族的罪名...
“并且,就算是你去诏狱认罪,可是那腰牌终归是从宝玉手中出去的,宝玉就能够脱罪了?”贾琮再度说到,“你去认罪,只不过多死一些人罢了,你觉得哪一个会在意?”
袭人身子不由的晃了晃,此刻她方才知晓,自己太天真了。而且,自己一个奴婢,哪怕是想要给人抵罪,都是不够资格...
想到这里,袭人不由得痛哭流涕。
贾琮想了想便是说到,“你也不必如此,宝玉虽然犯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