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席铭便是笑道,“既然牵扯到贵家,这件事情就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了,不知道吴铭兄弟可否耽搁一日?我请一位贵人来与兄弟相谈?”
“既然先来了席掌柜这里,这个颜面自然是要给的!而且,兄弟我还要让席掌柜帮着寻个住处,省的麻烦!”
“这却是无妨!来人,将后边儿的宅子收拾出来一套,一应吃用所需尽皆不可少了!”
随后,便是亲自将吴铭送到后方的一座院落中。
等席铭回来的时候,其他的掌柜已经端坐等待!
“诸位怎么看?”席铭问道。
一名掌柜起身问道,“这人真个是那边儿的人?”
“印信我瞧着倒是真的,不过却做不得数,因此我要请人过来看看再做定论!此事既然牵扯到那家,便不是咱们能够做主的了。先行将事情禀告上去,等消息罢了。”
众人颔首,而后这才散去。
神京城外码头,这里是漕运分舵的大本营所在!不过,因为北地冰寒,所以运河也上冻,因此平日繁忙的码头却是清净许多。
距离码头不远处,有一片房舍,这里住的大多是在码头上讨生活的人,其中漕帮的帮众自然是不少,一座略有些空旷的宅院之内,有壮丁持着长刀守着,正堂内,十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分列端坐,为首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汉。
这老汉狠狠的抽了两口烟袋,满足的吐出一口云雾,这才将烟袋放在桌子上,并朝着在场的众人看了过来。
“城中传来的消息,你们怎么看?”
众人思忖片刻,一个汉子起身说道,“大哥,就算甄家又能怎样?难道咱们漕帮还怕了甄家不成?”
“咱们十几万兄弟,若是甄家敢捣乱,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一个文士打扮的却是笑道,“二虎兄弟莫急,左右也不过是银子的事情。”
说罢,他朝着那老汉说道,“坛主,小人以为,现在先行确认那来人是否是甄家的!咱们这里也有总坛传来的甄家家主印信,核验一番即可。”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老汉懒洋洋的问道。
“若不是...”文士冷笑一声,“咱们漕帮,是谁都可以找上门来的?”
“若是的话!依小人之见,花钱免灾吧!”
“你这泼皮的老道,何必长他人志气、落自己的威风?”那名叫二虎的汉子大叫说道。
老汉摆摆手,“坐下!”
“说说理由,几百万两银子,咱们几千弟兄得忙活多少年?可不是个小数目!”
文士思忖着说道,“其一,甄家坐拥江南,哪怕现在形势已经不同往日,可依旧非同小可,而且,成事不易,坏事却容易。若是甄家和薛家、贾家去联手,我们没有任何优势,之前的布置也就白费了。”
“毕竟,甄家能运来一批粮食,就能运来下一批!这一点朝廷做不到,可甄家却能够做到!”
“其二,花的银子虽多,但是也得了粮食,只要神京的粮食控制在咱们手中,卖多少钱还不是咱们一句话的事儿?所以,也亏不了!”
“其三,若能够借此事和甄家示好,对坛主却也有利。有些事情,不是银子能买来的。”
“到了明年,各地分坛齐聚江南的时间,可是又要到了!”
老汉浑浊的眸子中露出几分光芒,他再度吸了两口烟袋,“甄家与贾家百年老亲,现在贾家薛家跟咱们打擂,甄家为何不主动与贾家联手,反而这般寻了咱们?”
文士笑道,“坛主,现在非往日,甄家可并不一定希望这大乾海晏河清啊!”
“哈哈哈!”这老汉大笑一声,“天机,你助我,老汉我也不会亏待了你!明日,让兄弟们护你到城中走一趟,此事,便尽皆交给你了。”
这文士拱手一礼,“愿为坛主效力!”
“行了,散了吧!”老汉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