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翰林没了办法,也只能一趟一趟跑吏部衙门催促。可吏部那都是什么人?打太极的高手,事情推来推去,各有各的借口,总之就一句话——办不成、等着吧。
虽然众人也不知道这梅翰林是怎么回事儿,可是,谁不知道他的事儿是侍郎大人点拨过的?为了一个翰林得罪自己的上官,吏部的官儿怎么会这么傻?
除此之外,梅翰林平日也过的不算好!
家中隔三差五的招贼,地痞泼皮没事儿就上门找麻烦,就算是那些花巷的姑娘都隔三差五的上门来,说这梅家父子欠了嫖资。
梅翰林没办法,只能让人报官。可是,这地儿管辖的便是兵马司以及江宁县,江宁县的官差来了一遍又一遍,左右就是不拿人,来的官差说了,县令郭大人有令,差人当仁善对待百姓,不得强制,办案更要守法守矩,你若是有证据那不用说,没证据的话不能抓人。
至于兵马司倒是办事儿的,他这里归属城中兵马司钱怀管辖,为了捉拿贼人,兵马司的人不定时突袭,说是不能让贼人有了准备,必须得出乎预料。
可以想象一下,大半夜的刚刚睡熟了,结果上百大汉持着刀枪直接闯进门来,将内内外外都搜查一遍,就连光着的小妾被窝都不能遗漏,面对这种事情,谁能扛得住?梅翰林爷俩也明白了,这兵马司如此折腾自己,就是贾琮赤裸裸的报复。
于是,再有事儿却也不敢求到兵马司头上。
可有句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们兵马司的人就是为了保护城中百姓安危,你说不来就不来?
实在没办法,梅翰林只能给钱怀送了银子,这半夜闯门的事儿,这才发生的少了一些。
除此之外,梅家的宅子三天两头走水、十天有八天被人悄然在院儿中放一些蛇啊、老鼠啊之类的‘可爱’小动物。总之,梅家被整治了一溜十三遭。
他也曾想要去宁国府找贾琮求饶,可是以他的身份,也要能见到贾琮才能行啊,都不用别人,守门的下人哪一个不知道,这梅家跟自家的小姐退亲了,自家老爷不喜欢这梅家人,想要进门?痴心妄想...
毫不夸张的说,梅家这不到一年的时间,梅德兴直接老了十岁一样,家中的老仆、婆子、小妾都跑了个精光,宅子中只剩下梅家爷俩艰难度日。
以前,此事儿虽然一直压着,可是终归走的是二皇子的门路,事情也不能做绝。可是能够在官场上混的,最擅长看风向,现在二皇子被贬了平民圈禁,这走二皇子门路的梅翰林还想外放当官?别说跟贾琮有矛盾,就算是跟贾琮没矛盾,吏部也绝不会惹这种麻烦。
因此,辛慈方才将这个压箱底儿的文书翻出来,并上禀方遥,打算将此事来个了结。
方遥略微打量了片刻这文书,而后便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梅德兴德行不佳,咱们吏部自然不能举荐这种人为官,否则岂不是百姓之苦?”
说罢,直接在文书上落了笔并用了印。
“直接驳回吧,外放的位置,另行选人任用!”方遥对辛慈说道。
辛慈当即拿过文书领命而去,毕竟,既然事情定了,还需要去告知梅家一声,也省了在继续等着了。
“谢师公给徒孙出气!”贾琮拱手说道。
方遥笑了笑,“给你出气是其一,不过,这梅德兴也却是德行有亏!我虽然不能保证吏治清明,不过却也想给百姓做些事情,如此方才不负陛下所托。”
“这官位,是陛下和朝廷所捡拔,可却也是百姓所抬举!尽人事、听天命,仅此而已!”
贾琮赞叹的说道,“师公胸襟,徒孙远不能及!”
“你我一脉,何必客气?你在江南庇护你师尊之事,我如何能够不知晓?都说师徒父子,你既然入得我门来,我必定会为你思量、护你周全!你是贾府子嗣也好,是冠军侯也罢,对此并无影响。”
“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