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毫不犹豫的将娄圭殚精竭虑,字字斟酌才写下来的书信反面向下压到了下面。
随后拾起笔来,立刻就在那信件的背面奋笔疾书。
“痛快!”
“真是痛快!”
“看看这纸张,看看这墨色,看看这柔滑光洁的程度!”
张昭满意的看着已经被自己写满了背面的纸张,一时间畅快的笑出了声。
“等等。”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张昭用手中的笔杆插在头上挠了挠。
“糟了!”
“这是娄子伯写给我的信!”
张昭赶忙将那信纸拿了起来。
他翻过面,再仔细的看去。
现如今那原本写的密密麻麻,真情实意的小字此时都被已经被背面的墨汁晕染的像是要哭出来了似的。
远远看去,就像是娄圭的脸上被人画上了一道道乌七八糟的印痕。
“这可怎么是好?”
张昭很难受。
他努力的分辨着娄圭在信件之中写的文字。
半晌之后,他才勉强从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看出了一点端倪。
“你看这不是巧了吗?”
“这娄子伯大概是写信来邀我去他们那棘阳城!”
“去了!”
“已经都很长时间没有出过门了,也该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南阳,宛城,听说最近好像出了一个名叫秦羽的圣人,真是可笑。”
“那秦羽是何等人物,竟然还敢妄称自己乃是圣人,真不怕被世人戳穿了之后耻笑吗?”
“便让我顺便过去看看吧,等到我戳破了那所谓圣人的面孔,询问清楚那娄子伯手中的纸张到底是来自于何处之后,再返回来。”
“则诸事定矣。”
张昭嘿嘿一笑,他将这张已经被他写的乱七八糟的纸张放在手中。
整齐的叠好之后,收在囊中。
纵然这纸已经再没有重复利用的可能,但他还是不忍将其扔掉。
这好东西,他非得要将其拿到娄子伯的面前,亲眼让他看见才好。
要不然万一这家伙到时候不认账了怎么办?
他要是不给这证据直接摆在那家伙的面前。
就凭娄圭那家伙的性子,真要是翻脸不认账,自己难道能跟他去说理?
张昭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娄圭的实力绝对能算的上是半个莽夫。
他可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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