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上伤疤过甚,她终于忍不住发起抖来,这江湖宵小,还真是防不胜防,没一个能防备下来的。
直到最后一幕,初昼似乎还沉浸在戏中。
她本就多思多虑,此刻怕是又在想象有什么人要害她。
方微不置可否,只站在一旁静静看戏,明摆着初昼还没从情绪中反应过来。方微轻轻一笑,还看着初昼这眼角余光中摄人心魄的哀愁。
就是靠这种手段才一次又一次的骗取舆论关注的吧?方微心知肚明,一直瞧着初昼,她倒是自己都嫌弃着有些累了。
也难为她能演这么长时间,方微静静坐在旁边喝茶。
“你不看她演戏吗?”初墨的余光也难得的没在初昼身上徘徊,反倒落到了方微身上。
“看她演戏做什么?”方微好整以暇,嘴角微微翘起,似是不明白初墨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整个身子前倾,明摆着是想听听看方微的意思,可方微凭什么要听从他的意愿行事?自个儿拿了个保温壶坐在一旁,难得的休息时间,她不想跟讨厌的人在一起聊天。
又忙着拿起剧本,趁机摆脱初墨的骚扰,“别打扰我了。”
话说的直白,有关于这两姐弟一切的事情她都不想掺和,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惹到那个发癫的女人出来找她麻烦。
方微深吸口气,全神贯注在剧本身上,再不想理会初墨。
无故讨着一身臊,初墨坐在一旁不甘的翘起腿来。
不论如何,方微好歹也是他们初家的人,对待他这个弟弟,倒不必总是如此嫌弃吧?
初墨不甘心,凑近了方微,还想看看她究竟在忙些什么。岂料方微依旧一心一意背着台词,始终不将他放在眼中。
他睁着眼睛往他脸上看,方微读的很认真,并不是故意不理他。能看见她的嘴唇微微蠕动,眼睛时眨时睁,仿佛很是焦急。
原来她也不是个聪明学生。
背了很多遍,方微似乎都背不下来,甚至气恼的撇嘴,扯住整个剧本,就要从头再来。
只是本以为从头再来就能将台词捋顺,怎知,再怎么背都无法将整个台词捋顺。
一切仿佛和她内心所想背道而驰,她错开视线,再不愿意看台词一遍,似是背不下来,心里烦躁。
方才还从容的面孔此刻竟被繁杂错乱的记忆力所扰。
转过头来,这才见着初墨在看她,自是没好气的来一句,“你看我做什么?”
怒目圆睁,双眼瞪大如铜铃一般,看在初墨眼中很是好笑。
“你不是背词吗?还在意身边人?”
方微不吭声,来不及和她多聊,再记了一遍台词。
台词虽是不难记,只是每次要演绎出来就显得不够生动。
初墨似是看出她的烦恼,瞧着像是不经意一般的抽出她手上的剧本,又懒懒散散看了两三眼,最终把剧本扔回给她。
不搭理初墨这副恣意的模样,她一心一意要将所有台词记下。
还在台上的初昼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只是明显被所有人当成了入戏,她的语气便变得平淡起来。
初昼揉了揉眉心,正巧瞧见方微还站在一旁背词。
“不能输。”强烈的胜负欲还在骨子里作祟,初昼没有办法忍耐方微比她还用功,这短短一段时间内她不知又耗费了多少努力。
急吼吼走到方微跟前,方微正好感受到面前人影的压迫感,随之感受到压迫感的还有一直盯着方微、死活不肯移开视线的初墨。
初昼气势汹汹,来不及表情管理,就让初墨给自己让开一条道来,她要坐到方微旁边,美其名曰两人坐在一起更能增进交流,实则就是为了监视方微。
方微也不将初昼这所谓强有力的攻击放在眼里,对她而言,初昼依旧在显示她那强有力的好胜心,她想做的也不过是初初压自己一头。
只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