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儿子做的好事吧?”
周父尴尬的笑笑:“我今天卖这个老脸来,也不敢觍着脸让你原谅他,但至少饶他一条贱命。他毕竟是我儿子。”
她将杯里煮好的燕窝搅了又搅,然后放下。打不赢回家告家长这种事,她小学就不做了。
周父也不
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拇指粗的棍子,“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我当着你的面再教训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也不用打那么狠,”沈倾城话音一转,补上一句,“半残就行。是不是你这棍子不够粗啊,要不要我再给你找根粗棍子?”
周父原以为得逞的笑容龟裂,眼看无望,他只能朝着周嘉峻使眼色。
他膝盖一软,在沈倾城面前跪了下来,声音低哑。
“倾城,我今天就是一时糊涂,受到别人的挑拨,给我一次机会改过自新。”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倒是跪得勤,是不是他们都只会这招来装可怜博同情。
沈倾城心中嗤笑,当初所谓的谦谦君子就是这样,也不过如此。
她喝了口燕窝,眼中带笑:“今天的事你得罪的不是我,你问问江屿,如果他愿意原谅你,我们就一笔勾销。”
江屿正好换了家居服,从卧室出来。
“我不愿意。”
声音掷地有声。
沈倾城无可奈何,“那没办法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是一记耳光甩到了周嘉峻脸上,他再支撑不住,心中最后一丝希冀消失,惶然跌坐在地,眼中被血丝填满。
他连滚带爬的到她脚边,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不会真想要我的命吧?”
周父却在一旁开口:“有人想见你,不
知沈小姐是否赏这个面子?”
他话音刚落,西装笔挺的周博文坐在轮椅上,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小倾城,好久不见!”
沈倾城迎了上去,自动为他推轮椅:“博文哥哥,今天天气不好,你怎么出来了?”
说话间,眼角隐隐有泪花闪烁。
江屿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倾城,直觉告诉他,他们之间有着不同于常的过往。
周博文看着她,苍白的嘴唇扯了扯,虚弱的笑笑:“来看你啊,我们小倾城越来越漂亮了。”
他转头道,“爸,你带着嘉峻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倾城说几句话。”
沈倾城长睫微颤:“你也出去吧。”
这句话是对江屿说的。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暮色降临,大门才轰然开启。
沈倾城亲自推着周博文出来,眼角微红,像是已经哭过了。
周嘉峻看着江屿面无表情的样子,故意说。
“看起来,他们俩的关系非同寻常。”
一字一句,敲在江屿的心上。
“好了,不用送了。”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望着夕阳下渐渐远去的背影,沈倾城垂下眼帘,敛去眼里复杂的情绪。
一行人刚到家,周父就忙不迭的问周博文:“怎么样?”
他闭了闭眼,“送出国吧,送去南非,送去东亚,送到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