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不用听季司辰的话，就知道了他的答案。
他一阵狂笑：“哈哈哈，当然，人都怕死呢，你们更怕死的。”
突然，老头儿的脸上变得乌云密布，他质问到。
“既然你也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那你为什么当初要用屠龙剑将冰儿杀死？你明明知道冰儿她那么做都是为了你！冥界任何人都可以向她举起屠龙剑，唯独你不可以！那柄剑刺入她心中的时候，她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季司辰猛然抬头，“老伯，你到底跟若冰是什么关系？”
父女吗？不像的，柳若冰是水龙，这个老头儿是**，怎么会一样呢？
“你是在为她……报仇吗？”
老人豁然的站了起来，“我难道不该为她报仇吗？你觉得她不值得？”
季司辰苦笑着点着头。
“对，她值得，是我不好。我当时鬼迷心窍儿了，会相信我父王的话，以为父王给她机会，给我们机会。我知道我错了。我伤害她之后，就知道我错了。”
其实，那时候，季司辰也想过他为了所谓的冥界，错杀了柳若冰。他应该随她而去。但是总有一股力量让他努力。
总有一股信念让他相信，柳若冰可以救活。
“所以，错了就要付出代价的！”老头儿愤然的说到，“这个代价，不是我强加给你的，而是你的父王。我并非没有办法救你，只是你父王早就已经把你的一线生机抹杀了。”
季司辰有些迷惑，老人继续的解释着。
“除非一种方法可以让你解除痛苦，那就是，冰儿她真正的放下了对你的仇恨，真正的再次爱上了你。但那是不可能的。早在她被九世轮回的时候，就被施了咒法，她这九世不会再爱上你。即使再对你有好感，那也不会是爱。这咒法是你父王亲自下的。你不陌生吧？所以，真正害死你的，是你的父王，因为他
下的咒法，几乎是无法收回的。你们互相残杀很好玩儿。”
那个咒法，季司辰当然不会陌生，他当时是不在乎，在柳若冰的生命面前，她爱不爱他已经是小事。
他当时想，即使柳若冰不爱他，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可是现在……
“我知道了。”
季司辰已经没有什么再问的。
他站起身来，想要回去。
“你就这么回去了？”
老人的这句话，让季司辰暂时停了下脚步。
“老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说不会后悔，就不会后悔，再说，我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季司辰的眼光突然的瞟向了一个石块儿，那下面好像是压着什么东西。
“看到了？”老伯提醒着，“那是冰儿留给你的东西，她应该是暂时寄放在这儿的。我想还是提前给你好些。”
季司辰走了过去。拿开那个石块儿。
上面的几个大字，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离婚协议书！
季司辰触碰到纸张的手，有些许的颤抖。
因为，下面竟然是有他的手印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什么时候他会在离婚协议书上按下手印儿的？
那一瞬间，他想撕掉这该死的协议书，但是最后他并没有动手。
而是将那封协议书叠好，放到了自己的衣兜儿里。
“我会让她亲自将这东西撕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季司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Y岛。
锦城，柳若冰离开了风凌集团就带着羽羽迅速的到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
羽羽蹭得跳到了她的耳旁，小声的说着。
“妈妈，你吃什么醋？那个女人怎么也不会跟你比的。让她在公司上班有什么不好？羽羽发誓，一定帮你更加多多的捉弄她。”
介于前面有司机，柳若冰没有跟羽羽话说。而是瘪了他一眼。
她哪里有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