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了。那里千百年来都是寸草不生的荒芜沙漠,据说半滴雨都不曾下过。”
“冥烟沙漠?”裴衍皱眉。
“你知道那?”姜月好奇地看向他。
裴衍摇了摇头,没 有将绫白露和杜康招揽自己的事说出来。
“可是,如果是半滴雨都没下过,那水又代表什么呢?”姜月微微皱眉:“难道说,沙漠中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地下水?”
“倒是未曾听过此事。”秦川温和地看向姜月:“我会派人去详细调查,若有消息,便第一时间通知大小姐。”
“多谢师兄。”姜月感激地笑了笑,取出一方锦盒放于桌上,又将一枚传声玉简递过去:“我和裴衍打算即刻动身前往冥烟沙漠,有消息的话,师兄通过玉简告诉我即可。”
秦川一愣,迟疑地接过玉简:“为何如此匆忙?再过五日便是登基大典,大小姐和裴师弟是宴会的座上宾,能否赏光多留几日?”
“渠国大乱初定,还有千头万绪的政务等着师兄处理,我们在此多有打扰,总归不便。”
姜月莞尔一笑,又将锦盒往前推了推:“谨以此礼,贺师兄登基大喜。”
见对方心意已决,秦川纵使心底不舍,却也只好缓缓点头。
待姜月和裴衍走后,他一人静坐许久,方才打开了那方锦盒。
里面是一块色泽盈润的灵玉,缀以青白两色流苏,捧在手心,如一汪流动的盈盈泉水。
流动的光泽映照在秦川眼里,他闭上眼,慎之又慎地,缓慢将灵玉贴近胸口,微微用力地一按,久久未曾动作。
……
从秦川的宫殿出来后,姜月和裴衍本打算与时衡他们告个别,便正式启程。
不料,刚来到灵堂附近,便听到一阵打斗声。
院落前,时衡手握屠灵剑,白衣玉冠,眉目冷然:“和尚,我已按照你的意思安葬了我娘,现与你已无任何瓜葛,你为何还要百般刁难?”
定光头顶佛光普照,袈裟迎风起舞,脸上的笑容从容不迫。
“小僧只是觉察出你的身形与之前的作乱魔修有几分相似,想要验一验你腰上是否有伤罢了。但凡那伤真是出自于光燃寺佛咒,若拖着不解,只怕会伤及筋骨,药石难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