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这位女变态大概就是这个团伙的头头了。行吧,既来之则安之,她说过不要我小命,我也就不奢求别的了。我绕过杂乱无章的家具,随便挑了一个架子床,刚打算顺着梯子爬上去,便听见身后一声钝响。我本能地一回头,便看见一位彪形大汉抄起了一把不知从哪掏出来的锹,重重砸向地面。大概砸了十几下之后,地面渐渐有了一道裂缝。
我这才注意到,脚下的地面没有铺上水泥,看起来像是裸露的土壤,但是踩上去的却没有土壤的感觉。而且它的颜色看起来......灰突突的,但是在暗处却有点发红。
有这个颜色的土吗?
——绝对有猫腻。
女魔头朝我挥了挥手,大概是让我赶紧爬上去。
真把我当宠物养了?
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好看,鹅蛋脸上一双圆圆的眼睛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但是她的嘴唇特别薄,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紧紧一闭,显得危险又刻薄。这么有反差感的人,怎么就想起来抓我了呢。
她显得很严肃,全神贯注盯着那条裂缝,见我站着不动只是瞟了我一眼。
看似不经意的一眼,我浑身一震,顿时遍体生寒,哆嗦了一下便开始胡思乱想。
那个坑不太对劲啊....
他们不会想拿我祭天吧?
还是什么招魂渡灵之类的。
好的武侠片变成恐怖片了。看来我是那个开头就要领盒饭的炮灰。早知道走夜路带个桃木剑护身符什么的好了。
唔。想什么呢。小爷我一身正气百毒不侵,怎么可能害怕这些邪魔外道,何况要向一个美......呸,女变态低头呢对吧。
念叨着不怕,脚下还是凌波微步似地爬了上去。
我在宿舍也睡上铺,但是爬梯子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你看,人的潜能还是挺大的。就是开发出来的代价有点大。
我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两腿悬空坐在床铺上。正好观察一下形势,说不定还能找个机会逃跑。
好像没人注意我。那就让我来注意注意他们吧。借着昏黄的灯光,终于看见了皮鞋哥的真容。这是个一身黑的帅小伙,浑身上下只有他那皮鞋和西装上别的顶针是亮晶晶的,正抱着膀站在离女魔头不远处,阴沉地看着裂缝的方向。他好像很警觉,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立刻转过脸来盯着我。我一缩脖,念叨着这人真凶,目光转向别处。那位一眼万年的僵尸大哥呢?噢,在那里。——远远站在一个柜子旁,靠着身后的床架。虽然看不清在干什么,但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其他的人呢?我环视四周,只有四个。从我听见和看见过的来判断,这里应该远不止四个人。所以其他的人都去哪了?
正想着,那扇看起来很重的门被哐的撞开了,蹬蹬蹬跑进来一个和那个挥锹的体型差不多的汉子,用扁担扛着两大桶不知从哪搞来的水,对着裂缝就是一阵猛灌。
我看的目瞪口呆。
然后接二连三的进来五六个人,跑马灯一样,每个人都提着大大小小的水桶,无一例外都朝着裂缝一阵猛灌。小小的裂缝像一个喂不饱的怪物,灌进去的水不但一点没溢出来,还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听起来像是肉体一样的什么东西重重砸到地上,令人毛骨悚然。有个大汉有点粗心,一桶倒进去半桶都洒在外面。在清水的映衬下,下面泥土的颜色更显得诡异。我刚要移开眼,只些见那洒在地上的水一点一点渗进去,地上却好像没有湿过。
应......应该跟我没关系吧.......
小爷我有句常说的话,既来之则安之。
那就安之呗,哥们心态好。
我一个咸鱼翻身,床柱子正好怼在脸上。我疼的两眼一翻白。
小时候没少挨过打,但是没见过哪个打人打有这一半疼的。脸皮好像薄的像纸,血管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