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听着前面样貌凶悍的主事大喊。
方川已经麻了。
分明是喊人，听着却像是要杀人一样。
刚穿越过来，就进了魔教。
进魔教就算了，竟然是来当杂役的。
甚至杂役也算了。
方川……还是卧底！
麻。
全麻。
你上你也麻。
“方川！你糊涂啊！”
他在心中暗骂。
当方川穿越过来时，已经处在魔教当中。而原身，不过听灵剑峰的长老忽悠了两句，就屁颠屁颠地来了魔教。
直到他穿越过来，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卧底，一没准备，二没内应。
甚至自己的天赋也是平平。
废话，真有天赋的都留在灵剑峰当弟子了。
方川仔细回想，原身愿意来，似乎是因为长老的一句话：
“你妹妹在我手上……”
啊不是。
“你妹妹可以留在灵剑峰当弟子，吃香的喝辣的！”
“哎……”
方川长叹一口气。
原身这么关心自己的妹妹方沁，果然是个……
傻子啊！
“以你妹妹的天赋，还需要你来当卧底换个好前程？不知道多少长老想收方沁为徒！”
原身脑子不好，换了方川过来之后深感奇怪。
以自家妹妹的天赋，别说留着哥哥在灵剑峰，养上七八个闲散奴仆都是小事。
长老为什么要用借口将自己支走，还是大义凛然地让他来魔教当卧底，九死一生？
“他妈的，废物！”
没等他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前方的魔教主事又是一声大喝。
“啪！”
右手挥出，在他前方的瘦弱杂役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
“嚯，真·肝脑涂地！”
方川心中一紧，自己但凡有点天赋，还用来这？
他双眼一闭：天要亡我啊！怎么连个杂役都有天赋要求！
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下一个！”
魔教主事的呼喝还在继续。
方川睁开双眼，紧盯着前方，既然已经没了退路，还不如看看魔教要求的天赋到底是什么。
又一人上前。
主事搭上预备杂役的胳膊，右臂袖口无风自动。
紧接着预备杂役的皮肤下面，就像是有细蛇在其中游走。
“哼。”
主事冷哼一声，显然是看不上这人的天赋了。
预备杂役见状，浑身颤抖，后背冒出冷汗，紧张地低头瞟着主事，生怕也被一掌抽飞，变成人肉脯。
不过测试还没结束。
主事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暗红发紫的药丸。
“吃下去。”
他带着冷色的表情俨然在说：要是还不行，那就死。
预备杂役鼓足勇气，赴死一样吞下药丸。
药效瞬间出现。
破旧的衣物从缝隙处，能够看到他体表一片通红。
紧接着青筋暴露，肌肉暴涨。
整个人大了一圈。
方川下意识视线下移……非礼勿视！
“好，还有点用。”
主事眉头上扬，开心了几分。
之前碰都不愿意碰杂役一下，此时倒是直接捏开了他的嘴，又塞进了一颗白色药丸。
原本进入狂暴状态的杂役，竟然数十秒内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些萎靡。
“滚到那边呆着。”
不只是杂役，方川也顺着主事所指的方向看去。
两拨人正站在那边。
他这才知道，这些原来都是通过测试的人。
至于没通过的……
正在先前那具尸体不远处瑟瑟发抖。
又有四五人测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