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华把县衙大堂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真正是该杀!”
宁礼听了王华的讲述,气愤的怒骂一声。
“兄台,我有一问,为何这监室里面,就你没戴枷锁啊?”
“唉,兄台有所不知,这给犯人戴枷锁可是这监狱里面的重要收入啊!”
“收入?”
“是的,兄台想来应该知道,一般犯人是不用戴枷锁的,但是在平舆县监狱,却是人人要戴枷锁。”
“而想要不戴枷锁,也很简单,给这监狱里的狱卒一笔钱。”
“不知道要多少钱?”
“以枷锁的重量来衡量,五文钱可减一斤枷锁。”
听了宁礼的话,王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五文钱减轻一斤枷锁,也就是说,就算戴着重量最轻的丁字号枷锁,也需要花费一百五十文钱。
要知道,这还是没有就算额外增加的重量。
虽然王华不知道,是不是人人都和自己一样,在进来的时候枷锁会增加重量。
但是看那些衙役的熟练程度,这种事情明显没有少干。
王华估算了一下 身上枷锁的重量,大约在五十斤左右。
也就是说,如果每一个进入监狱的人,都要被戴枷锁,增加重量,那么为了去掉枷锁,就需要花费二百五十文。
二百五十文啊,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不要说那些以务农为主的百姓,就是一样像教师,木匠这些中产阶级,都很难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
看着监室里的犯人,基本上人人戴枷锁,而且,王华从这些人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麻木。
王华只好找了一个地方,将枷锁抵在木桩上面,坐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一阵木棍敲击的声音。
“绑,绑……”
“开饭了,开饭了……”
就在这时,狱卒的叫喊声出现。
之前还安静的监狱瞬间热闹了起来。
各个监室的犯人纷纷聚集了起来。
王华被嘈杂声吸引,看向了外面。
只见,一名狱卒挑着两只木桶走进了监狱。
其在过道上停了下来,接着用木勺从木桶里面盛起一些东西,放到了囚犯的碗里。
而随着狱卒不停的分发食物,越往后,犯人们的饭碗也开始变得千奇百怪。
从有破损的碗,到一块木板,一片陶瓦,甚至还有一些犯人,连木块陶瓦都没有。
只有一块布,用来接食物。
而王华还看见,一名犯人本来想去接食物的,结果被同监室的一名囚犯一脚踹翻在地。
看着那样的情形,王华对宁礼问道。
“那名囚犯为什么要把人踹开。”
“王兄第一天来,怕是不知道,在这监狱里面,吃饭可不是免费的,想要吃饭,你得交钱。”
“一人一天两文钱,如果交不起钱,那脸饭都没得吃,只能奢望别人好心,赏你一口吃的。”
“刚刚被踹的那人,就是因为付不起钱,所以没饭吃,狱卒说了,他们每天分发的食物,是按量来算的,交了几份钱,才有几份饭,如果没交钱的人,吃了饭,那么谁饿肚子了,就怪不得他们。”
“所以那人才会被人踹,因为如果踹人的人心不狠,那么,他们监室,就得有人吃不上饭。”
分饭的狱卒对于这种场景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一般,并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自己的分饭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