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道北陈方面有什么条件?”
此言一出,刚刚还人声鼎沸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时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北陈提出这种好事,肯定是有条件的。
仆固怀成看向提问之人,说道:“北陈的条件便是,每一斤从北陈过境的青白盐都要向北陈缴纳五文钱的过境费。”
“什么?”
“五文钱,北陈那帮人想钱想疯了吧?”
“太过分了,五文钱,我们西凉千辛万苦把盐运到南梁,只是走走北陈境内过而已,不叫这笔钱,我们我们一斤盐可以卖五文钱,他们只不过借个路,就要收五文钱,这也太过分了。”
“不错,这条件绝对不能答应!”
“对,说的对,如果收了五文钱,我们哪里还有的赚?”
……
一听一斤青白盐要收五文钱,一众西凉大臣纷纷激动了起来。
“宰相大人应该已经和北陈的使者商谈过了吧?”
“不错,阿沙敢,本相在和北陈使者见面的时候便已经谈过了,本相费尽口舌,对方才把过境费从六文钱降到了五文钱。”
“因为北陈使者不愿意松口,所以本相特地召集诸位,便是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仆固怀成说出了召集众多西凉大臣前来的目的之一。
西凉诸多大臣们面面相觑。
他们也开始思考,如何说服北陈使者,降低过境费用,以提高他们的利润。
不过一想到身为宰相的仆固怀成都只谈到了五文钱,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宰相大人,我认为我们其实是可以接受一斤青白盐五文钱的建议的。”
此时,阿沙敢再次开口。
只是这次说出的话可谓是语惊四座。
“阿沙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沙敢刚刚发表自己的意见,便有人立马斥责了起来。
仆固怀成这时却阻止了其他人的斥责。
而是问道:“说说理由。”
“是。”
“宰相大人知不知道南梁的江州有多少人?”
仆固怀成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阿沙敢居然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不过仆固怀成却并不知道,南梁江州有多少人口。
“本相不清楚!”
“诸位有谁知道南梁的江州有多少人吗?”
在场的西凉官员不少,如果让他们说西凉那里有多少人口,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南梁江州有多少人口。
阿沙敢说道:“超过千万!”
“南梁仅仅江州一地便有超过千万的人口。”
“诸位想想,我们把青白盐卖到十二文一斤,南梁的人是买我们的青白盐,还是买他们自己的海盐?”
“当然是我们的青白盐了,南梁的海盐看起来难看不说,味道还是苦的,那像我们的青白盐。”
“好,诸位既然知道,我们的青白盐比南梁的海盐要好,一旦我们的青白盐和南梁海盐卖一样的价格,南梁大多数人还是会购买我们的青白盐。”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接受一斤盐五文钱的过境费呢?”
“你们想一想,一斤青白盐十二文钱,利润是四文钱,整个江州有过千万的人口,单单江州一州之地,一年便最少可以为我们带来三四十万贯的财富。”
听了阿沙敢的话,一众西凉大臣的呼吸都显得急促了起来。
三四十万贯,这相当于西凉一年全国赋税的三分之一起码了。
“而这,仅仅只是南梁一州的地方,我们不要忘记了,南梁和我们西凉相比,人口是我们的几十倍。”
“而且,谁说我们只能把青白盐卖到南梁去,我们路过北陈完全可以把青白盐卖给北陈,要知道,北陈的沙州,盐价起码是十二钱每斤,一些地方还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