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董良,俩人到了一偏僻的山坡外,山坡处有一间草屋,草屋外把守着十几名锦衣卫。
俩人进了草屋,董良把火把举了过去,只见有两个不大不小的黑色木箱子。
董良接连打开了两个箱子,令狐少瑜蹲了下去,举着火把一看,一个箱子里边装着了不少的黄金和白银,还有一叠银票,另一个箱子里边装着的是满满的书信和奏折。
令狐少瑜随便翻了两眼,就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全是京城的官员。
“这是怎么回事?”令狐少瑜问道。
“我带人追着他们三个,直到这附近才追上。这两个箱子是他们想带走的,不过他们当中有人中了我的毒镖,性命危在旦夕。所以才没顾得上这两个箱子,后来他们兵分两路,那白衣女子引开了我们。厮杀了一阵之后,她就没了踪影。”董良慢声道。
“我们折了多少兄弟?”令狐少瑜问道。
“哎,没想到那白衣女子武功极高。一个人杀了我们二十几个兄弟,我们没敢再追的太紧,这才跟丢了。可依我看,她的功夫似乎不在大哥之下。”董良的声音有几分的惋惜。
“这两口箱子怎么办?带回去,还是……”董良似有小心机的问道。
“这两口箱子有多少兄弟看到?”令狐少瑜又问道。
董良想了想,道:“估计多半的兄弟都看到了!”
令狐少瑜盯着两口箱子沉吟了一会儿,便开口道:“金银珠宝和这些银票给弟兄们都分了,出来卖命的都不容易,尤其是死去的兄弟,你一定要安顿好他们的家里,这事你亲自办。再告诉所有兄弟,管好自己的嘴。”
“至于这一口箱子,连同这个草屋给我烧的一干二净!”
董良立刻急着道:“大哥,你知道这箱子里都是什么吗?单单只看这些书信的名字就不简单,这些可都是把柄啊。拿到这些书信和奏折,往后谁敢惹我们的麻烦,这些书信和奏折拿出来就能要他们的命。”
令狐少瑜冷哼一声道:“这是他们故意留下的,我们要是留下这个东西,可也就把命给留下了。”
董良疑惑的看着令狐少瑜。
令狐少瑜道:“外面有那么多的兄弟都看到了这两口箱子,你敢保证外面的每一个兄弟都是我们真正的自己人吗?倘若是有一个兄弟把这事给传了出去,我们就等于是握着了京城中几百名官员的把柄。你觉得他们会想让我们活着吗?若是这事传到宫里,皇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们。”
“这些大人的命和把柄只有皇上能掌握,其他人是碰不得的。你我更是没资格碰。”
“烧了,烧的一干二净!让所有的弟兄们都看着烧,连同这一间草屋,一点都不要剩下。烧的越干净我们就越安全,银子能够堵住人的嘴,但是堵不住人心。”
看着腾空起来的火焰令狐少瑜心中不是没有一丝的颤动,可这些书信和奏折却真的是不敢留。当朝为官谁还没有一些犯过的错和私事呢,这事不是他能查的,他也不敢查,只有一把火下去方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了了。
北镇抚司
令狐少瑜站在堂下,陆炳一改往日严厉的口气,只宽松的口吻道:“圣上对我说,你办案的能力不错。可是眼下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升到了千户,不好把你升的太快,这个功劳暂且先记下。”
令狐少瑜只道:“为皇上分忧、为朝廷分忧是卑职分内之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陆炳点了点头,仍旧很轻松的道:“你确实是个人物,我之前之所以不用你,是要告诉你,北镇抚司势力错综复杂,稍一不小心便会被人踩在脚下,所有的风头不能你一个人出。你清楚吗?”
“多谢大人栽培,卑职铭记在心!”令狐少瑜又回道。
陆炳只走到他的跟前,小声的又问了一句:“你见过胡海臣了?”
令狐少瑜抬起头,陆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