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少瑜冷哼一声,破开院门朝着那民宅内走去,董良、赵雍各自把守在院落外。
进得民宅,令狐少瑜就看到了些许的光亮,右手一推,门吱响了一声,一道寒光像是从上到下劈来,令狐少瑜倒也不避,右手只轻轻顺势一点。
屋内拿着单刀的刘文柄立刻就被擒住了,手上的刀应声而掉!
令狐少瑜松开手,刘文柄仔细看了看,见着是令狐少瑜的模样,顿时慌了神,咽了咽口水道:“你是人是鬼?”
令狐少瑜笑了笑:“刘大人,久违了。你的心够毒的,我想方设法的救你,你却找人杀我。”
刘文柄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有些惶恐,磕巴道:“你…你…你要杀我?”
令狐少瑜一把抓起了他,心下知道不能在这儿耽搁,时间久了殷杀烈是一定能够赶得过来的,只道:“老实跟我走,我不杀你。你只有要一点的歪心思,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刘文柄悻悻的缩着头,令狐少瑜只一推,险些摔倒在地。
抓了这刘文柄,令狐少瑜也知晓旁的地方是去不得的,需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他藏起来,至于怎么办,一时还不用这么着急的把刘文柄交到陆炳哪儿去。
想到于此,令狐少瑜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去处,那便是离着自己住处不远的那处寺庙。那处寺庙原名红蔓寺,为魏晋时期所建,虽有香火但是不怎么鼎盛,住持自己又认识,藏在哪儿最合适不过。
夜半时分,令狐少瑜押着刘文柄回了去,一路上刘文柄是战战兢兢,生怕令狐少瑜背后下手一刀结果了他,所以一路上是大气都不敢出。
进了寺院,令狐少瑜方才问了问题。
“刘大人,说说吧,怎么回事?我给你指了生路,你怎么还落到了锦衣卫的手上。”令狐少瑜声音抬高了许多。
刘文柄毕恭毕敬的神态很是苍凉,只道:“斗胆叫你一声令狐兄弟,你为我指出了生路不错。可刚到京城,我总得看看情况再说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严阁老的门生,我还指望着他出一把子力呢。”
“那怎么样,生路找到了吗?”令狐少瑜带着阴阳的语气。
刘文柄重重叹息一声道:“我到京城没两天,到处就都是锦衣卫的人在找我。原本我还想着去见一见严阁老和景王,可是没曾想门都出不了,到处都像是在找我。前两天,你们的哪位殷大人抓到了我,本以为他也是景王的人能够帮我一把,可没想到他关着我不让我出门。”
“那可就不对了,按道理说他该直接杀了你啊?怎么,你给他使了多少银子?”令狐少瑜像是看穿了事情的背后。
刘文柄略有些羞愧和愤慨的神情道:“他抓到我的第一时间是要杀了我,可我给了他三千两银子,他才没杀我,这两日他一直逼问着我剩下钱财的下落,我一直都没怎么说,他这才留我了一条命。”
刘文柄又跪下哀求着道:“令狐兄弟,你带我去见裕王吧,我哪儿也不去了,我要见裕王,江南乡试、小阁老索贿的事我全都说,只求裕王能留我一条命就够了。”
令狐少瑜起了身,叹了叹道:“刘文柄啊刘文柄,你真是个蠢货!能不能见裕王的往后再说,你先待在这儿吧,这一次只怕是见了裕王你也活不成了!”
刘文柄怔在原地,令狐少瑜出了门,对着董良、赵雍嘱咐道:“你们俩轮番守在这儿,看好了他!”
一早令狐少瑜刚一到北镇抚司,殷杀烈就领着十数名锦衣卫堵住了令狐少瑜,一脸的凶相显露无疑,殷杀烈指着他道:“令狐少瑜,你也太无耻了吧。锦衣卫规矩你也该清楚,肉到了谁的碗里那就是谁的,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令狐少瑜淡然的笑了笑,用手拨开殷杀烈的手指,很轻缓的说道:“明着说了,人就是我抢的。不服?今天晚上你抢回来啊,你要是能从我手里抢回来,我绝无二话。”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