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来说,他区区一个地方上的知府,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朝廷大员给他寄书信?此事看来定不简单,查看着书信令狐少瑜借着微弱的火光又是一个错愕,眼前的这封书信引起了他的注意,上书“苏州府海臣贤弟亲启,愚兄杨言庭。”
杨言庭的书信没想到胡海臣还保留着,这杨言庭早就被打成了逆党,这封书信若是被人发现了,胡海臣免不了是要下大牢的。令狐少瑜虽然和杨言庭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可是眼前的这封书信仍旧想打开来看看,看看其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令狐少瑜刚准备动手,只听门外就有脚步声音响动,令狐少瑜立刻装好书信,转身便躲在了帐幔后。
果不其然,胡海臣迈着步子便进了这内房来,火光亮一下就笼罩了整个屋子。令狐少瑜心思寻思着,厂公说了一个时辰,这才大半个时辰而已,胡海臣怎么就回来了。
令狐少瑜透过余光看去,这胡海臣个子不高,身形略有些单薄,年龄像是有四十五岁上下。
胡海臣径直的朝着自己的床榻走来,走到一般立刻停住了脚步,双眼扫视一圈便盯在了令狐少瑜躲在的那帐幔之后。
令狐少瑜不敢再看,隐隐便感觉一股阴柔的劲风朝着自己袭来。猛然之间,他便见得帐幔里一掌朝着他拍来。
令狐少瑜先是一惊,后是一掌顾不得提气运功便迎了上去。
双掌一交,令狐少瑜顿时感觉右臂一麻,踉跄的退了两三步,身子是靠在了身后的一个大箱子上,顿时胸间的气血有些翻涌。
胡海臣也料没有想到眼前这人居然能够扛得住自己一掌不倒,他也略退了两步,颇感诧异。
令狐少瑜不再隐藏便从后面走了出来,胡海臣先是一个惊异,又是一个难以置信的神情,嘴上便不自觉的道了一句:“锦衣卫!”
令狐少瑜虽然是偷进了胡海臣的府门,但仍旧是穿着一身飞鱼服。他之所以穿着飞鱼服怕的就是遇到此情形,有这一身飞鱼服,谁都要惧他三分。若是平白无故的闯入一位知府的家中,这府上的守卫能不由分说的乱刀将他砍成肉泥。
令狐少瑜知道此时绝不能慌,若是他抓住自己不放,事情闹得大了,厂公的脸上也就不好看了。
胡海臣立刻就展现出来了一股严厉的神色,嘴上厉声道:“锦衣卫管的很宽啊,深夜来到我的府上,不知道这位锦衣卫大人,在下犯了什么事啊?”
令狐少瑜知道这些官员大多都是听过锦衣卫的名声,自己决计不能放低了姿态,便毫不客气道:“锦衣卫办案,不需要向大人报备!”
“你闯的可是苏州知府的家,我可以当你是意欲谋害朝廷命官,按律当斩!”胡海臣倒也不怕。
令狐少瑜大场面自然也是见过无数,嘴上道:“莫说你一个区区苏州知府的四品官了,锦衣卫办案就是当朝一品二品的大员也是问不得的。”
胡海臣冷哼一声:“别忘了,这儿不是京城,这是苏州府,今天你不说个明白,怕是走不出我的府邸!”
胡海臣身形一动,双手开始暗暗运力。
令狐少瑜倒也不紧张,只道:“想不到苏州知府还是个江湖高手,胡大人,刚刚你我已经对了一掌,你是稍站了上风,可你至少出了五分力吧,想要留住我,只怕你还做不到。”
胡海臣暗暗心惊,方才自己一掌出去,不知是敌是友,确实是出了五分力,虽然仍有保留,但是却没有想到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怎么,我就不信你敢对朝廷命官动手?别忘了,这儿是苏州府。”胡海臣不屑道。
“胡大人,锦衣卫是奉命行事,并非是要为难你!这三天了想必你也认得我,我奉谁的命你也应该清楚。事情闹大了,我区区一个百户而已,在这苏州府谁也不认识我,可大人还要继续在苏州府把官坐下去。今天我要硬闯你未必留得住我,所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