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纯被他身上热烘烘的气氛笼罩,被压制着明显感觉到威胁,一颗心脏往下沉了几分。
她是思想比较传统的人,但不是封建。
对待这种事,她不反对,可是也不想太快把自己交出去,还是顺其自然,节奏慢一点比较好。
“池砚知,你别这样……我难受……”
沈司纯带着哭腔。
少年眉目凛冽,下颌弧线瘦削流畅,喉结突出,隐忍地舔了舔嘴唇,直起背来。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女孩鼓着腮帮子,泪眼朦胧地盯着他,干净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无辜又可怜。
池砚知闭了闭眼,试图摒弃内心那些火热污秽的想法。
可是喜欢的女孩躺在身边,他不生出其他的心思都难。
他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纯纯,我控制不住了。”
他的声线低磁,配合着隐约的雨声,显得尤为清冽。
“好难受……”
仅仅只是这简单平等的三个字,却低哑又晦涩,如同只剩灰烬的荒原,压抑着难耐的苦楚。
少年额上已经冒出青筋,隐忍的汗珠浮现。
“那怎么办,要不你去洗个冷水澡?”
沈司纯感觉到他是真的很痛苦,但是她不能因为他一时的难受,她就心疼答应他,这不是负责任的表现。
少年明显一愣,俨然对她说出话有些意外。
“你帮我。”
他的嗓音涩哑得不像话,像是许久没有喝过水,又像是太久没有同人讲过话。
沈司纯有种一口老血哽在心头的感觉,怔然道:“怎么帮?”
池砚知看见她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移开视线,转头看向另一边。
“嗯……”池砚知低声喘了一声。
沈司纯如触电般猛地抽回手。
好像有点舒服。
“你还是去洗冷水澡吧。”沈司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池砚知咬紧牙关,一个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映出少年影影绰绰的影子,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落地,让沈司纯面红耳赤。
刚才的池砚知真的让她感到心慌,像一匹饿了许久的狼。
半个小时之后,池砚知裹挟着一身的寒意出来,在床头的地方死死地盯着沈司纯看了很久。
沈司纯故意将脑袋埋到枕头里装鸵鸟,听到他开门的动静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良久,床的另一边轻微地陷下去一个弧度,池砚知跪着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了。
他沉默地将沈司纯转了过来,面对面的将女孩的下巴搁置在他自己的锁骨上,双手拥抱的力度像是要把女孩深深地揉进骨血里。
他是故意站在床边等寒意扇去之后才上床的,这样才不会冷到她。
沈司纯被勒的不舒服,却还是生生忍住,也不敢乱动,生怕便成刚才那样。
“纯纯,对不起,是我今晚太冲动了,你能原谅我吗?”
少年低垂的眉眼锁住怀中的女孩,为他刚才失控的行为道歉。
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给她留下阴影以后不让碰就完了。
沈司纯一愣,摇摇头,“那你现在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