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民生新闻》栏目的制片人和很多记者都熟了,他就成了栏目的一名编外记者,制片人看他很努力,而且还很有才气,也是很喜欢他,就在办公室角落给他留了半边桌子,勉强算是一个工位,说一旦有机会就争取给他转为公司聘的记者。
有时候记者人手紧张,制片人也经常叫他帮忙采访突发新闻。
三个月前,棉纺厂老宿舍发生火灾那次就是这样。当时栏目办公室里没人,制片人鲁丁就打电话叫邵子柏帮忙去采访。
“不好意思鲁老师,我今天是专门来交稿子的呢,我没带掌宝来……”邵子柏平常用的录制设备,就是两千块钱的掌宝,老掉牙了。
鲁丁说:“没事,我给外录科的阮科长打个电话,你去直接用我的名字领一台设备。”
邵子柏来到外录科,阮科长才磨磨蹭蹭地从“废物堆”里翻出了一台老旧的掌摄像机,摆弄半天好不容易开机了。
掌宝,那个年代的玩意儿啊?
拿出去太丢脸了吧……
“阮科长,我看架子上不是还有几台机子嘛……”
“专人专机,我不能随便把人家的设备给你。”
本来这话半点没错,但是阮科长接下来补充了一句废话:“你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拍客,还想用记者的设备?”
这话也太伤人了。
想着棉纺厂正在燃烧的大火,邵子柏忍了。
一检查掌宝,却没有摄录卡。而邵子柏的录制卡已经被素材占满,还没有来得及上传。
“阮科长,麻烦您借一张卡给我暂时用一下,跑个火灾,很快就回来。”
邵子柏双手递上一支中档香烟,阮科长接下了,却随手丢在电脑键盘上。
面色冷若冰霜:“借卡?这个你要找你们的制片人,我这里不包卡的。”
说完转身离开柜台,一边往里面的办公桌走去,一边小声嘀咕道:“你谁啊?!就算老子有卡也不会借给你。”
科长阮明四十八岁,连续两次竞聘技术部副主任都宣告失败,注定在科长位置混到退休了。
于是提前进入更年期,心态畸形,仿佛所有记者都是他的仇人,何况邵子柏只是一个拍客。
一个憋屈的老鬼,也只有在欺负新人的时候,才能找到一些心理安慰。
邵子柏脾气再好,现在也忍不住了。
“哎阮科长,我叫邵子柏,马上就满23岁了,该长的毛也都长了!虽然我只是一个拍客,但是这次是《民生新闻》栏目的制片人叫我帮忙的。”
阮明顿住脚步,回转身来,一脸阴冷地看着邵子柏。
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直接把一米八八的邵子柏看扁。
“小子,我当记者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你在老前辈的面前张狂啥?!把鲁丁喊来!”
邵子柏蹙着眉头,一脸反感。
这老家伙还较起劲儿了,这点小事就要惊动制片人,鲁丁来了又能怎样,老子本来就不是电视台的记者。
“阮科长,我只是向你借一张卡而已,顺便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你觉得这点事如果一定要通过制片人的话,你请便……我是考虑着活在正在发生才求你的!”
这话说得很有骨气,出乎意料,阮明突然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录制卡,丢在桌子上,然后抓起邵子柏给的那根烟,坐下抽着。
邵子柏把卡插进掌宝的卡槽里,开始摆弄这台老掉牙的掌宝是否还能正常摄录,试着在晃了几个镜头,摁下了录制键。
寻像器上方显示出红色英文字母REC,证明摄像机已经开始录制了。
邵子柏不放心,打开回放键检查一遍,刚才晃的几个镜头果然录上了。
突然大惊,画面里的阮明,头上有一团奇怪的光影闪烁。
再仔细一看,那光影里藏着一个女人的笑脸,阴森森的笑脸。
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