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脸的得意,笑容阴险,旁边的光头也哈哈大笑,看向周十的眼神,仿佛大仇得报。
周十大步上前狠狠抓住男人的衣领,“你刚出来的吧?要不要我再把你送进去?”
光头见状,一个拳头就挥过来,但周十的腿像长了眼睛似的,一脚踹开他,手转而勒住男人的脖子,“是你害死我阿婆?”
男人脸憋得通红,他没让手下的小弟再过来,反而对周十笑了,“我现在可是良好市民,怎么会害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周十手松了松,男人猛地把他推开,面上带着恨意,“你和那臭婆娘害我们兄弟两个坐了一年的牢,这账怎么算?我还没有先找你算账,你倒好,又想着送我去蹲局子?那行,咱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男人就是当初想绑架桑澜初的强哥,他和光头上个月刚出狱。
周十冷眼盯着他,“你过来想做什么?周金才和你是什么关系?”
既然他知道周金才和杨丽跑了,事发前肯定见过面。
“我想做什么?当然是找你要债!周金才跑没了影子,自然要找你这个养子了!”
强哥领着后面四五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进了周十家的院子,“说来也巧,要不是那个周金才,我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你?”
“他欠了我老大三十万,说好的剁一根手指少还十万,这个孬货事到临头却又反悔,连夜带着老婆孩子想跑路。那老太婆也跟着一起跑,我手下的弟兄还没发力追呢,她就从石头桥上掉下去了,那条河里没水,可不是摔死了么?”
“你说说,这是不是天意?”他走到周十面前奸笑一声,“谁叫你当初为了那个臭婊.子害我蹲局子呢?”
周十一拳揍过去,这回却被身后的几个男人缠住胳膊,强哥笑得更欢,“想打我?可惜呀,我有帮手,你没有,再能打又能怎么样?”
周十身上的伤原本就没好,现在一对四更加吃力了,被光头趁机打中了胸腹,他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他胸膛起伏着,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眼神冷淡,“我不会替他还债的,想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强哥拍了下手,“有骨气。其实呢,你家里我也翻过了,你和周金才那个穷鬼一样拿不出一分钱,所以不如这样,你让我剁你三根手指,周金才欠的那笔债就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周十慢慢直起身,他居然扯唇笑了一声,随即猛地扑向强哥,一下把他扑倒,他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另只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根木柴棍,狠狠地戳向他的眼睛。
强哥吓得当场尖叫,眼里都是惊恐,周十却平静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木柴棍距离他的眼球只有半公分,强哥咽了口唾沫不敢乱动,“姓周的,你,你松开。”
身后的几个男人也不敢再出手,生怕周十一激动就戳瞎强哥的眼睛。
“别惹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周十说。
强哥被他这狠厉的样子吓到,他好似真不要命了也不怕杀人坐牢。
“你先松开,有话好好说。”
强哥手动了动,周十手上的木柴快狠稳地戳向他的腿,随后松开了他。
“啊!”强哥嚎叫一声,忙捂住流血的腿,白着脸怒道:“给我揍他!狠狠地揍!”
周十浑身渐渐发软,快要倒下前,村长带着一群人来了,光头和那几个人灰溜溜地把强哥抬走了。
傍晚,家里出奇的安静,昏睡了两个小时的周十醒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太痛了,也太烫了,想找点药吃。
他的屋子早就被翻得一团糟,周十步子沉重地避开倒地的衣柜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正好有一板退烧药。
他的手有些抖,药片滚落到地上,他蹲着捡药,无意间却发现书桌桌脚下有一块砖头松动了。
周十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