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腾上了三人的车,这直接导致了丁意的心情断崖式下跌,从车子启动开始,丁意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袁腾倒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和陈起澜开着玩笑,只偶尔会把话题转到丁意身上。
在陈起澜看来,实在是有点儿欠。
人家明摆着不爱搭理你,你还往上绕。
当然,肖儿是完全看不出来这些的,他大概以为丁意是因为饭馆里发生的事心情不好,也不去招惹。
后来,陈起澜也开始烦了,开始不再搭腔,袁腾这才安分下来。
虽然烦人,但这人至少表面上看并不是非常难相处,那丁意为什么这么反感?
到了地方,袁腾带他们进去见了孟局,很快,陈起澜就见到了二队队长张任。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张任的晋升都坚定不移的持“走后门”、“送礼”的态度了。
没办法,二队这位队长看着实在是太年轻了。
陈起澜与他握手的时候,还隐约听见后面的肖儿问丁意这位队长的年龄。
二十二岁?二十二岁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这要不是走后门才比较奇怪吧?
这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的年纪,怎么可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陈起澜今年倒是也没到三十,但他是有过重大立功表现的,钱局也确实比较相信他的能力。
但按照常理来说,怎么也得是新海二队队长和袁腾这个年纪吧?
以前没怎么听过张任这人啊?
对面的张任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肖儿和丁意的对话,稍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显露什么不高兴的表情。
不过简单寒暄过后,陈起澜倒是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之前与张任联系时,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你来我们欢迎你,但配合工作那也就那样,差不多得了”,而现在表现出来的却截然相反,“你来我确实不怎么欢迎,但会积极配合工作”。
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准。
下午,陈起澜三人加上张任和他一个叫白旭阳的队员,一行五人到了野坟场。
说没有监控,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只是都在来这里的路上。
到这里的路有两条,一条东西向,一条南北向,然后又汇聚成一条小路到达这里。
其中,东西向的路是有一段监控的,因为那条路上有一个养鸡场,这么偏僻的位置,主人家为了防止被偷自然是要有一些提防手段,但范围也不大,也就三四十米的样子。
南北向的路则是没有监控的,这条路的两边都是耕地,很久以前就卖给了某个老板说是要建工厂,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又搁置了。
汇聚成的小路也没有监控,毕竟这里距离野坟场已经很近了,这里的人们坚信着一点,死去的人的灵魂会在相机和镜子之中显现,其实就是怕撞鬼。
陈起澜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这些有的没的,大概就算真的有个会飘的鬼魂跑到他眼前来他也会觉得是谁的恶作剧上去就是一铁锹。
不过他看那个叫白旭阳的年轻人倒是有点信这些,全程都躲在张任身后。
丁意看了看这边的地形,说道:“其实也不止这两条路。”
陈起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明白了丁意在说什么。
这野坟场左右也是弃置的耕地,右边有着杂乱的轮胎印,很显然,有多辆车多次开到这里。
“这里……埋人的频率这么高?不应该有这么多没地方安葬的人啊?”肖儿也觉得这里似乎冷风阵阵,磨磨蹭蹭地晃悠过去,把自己插在了陈起澜和丁意之间。
丁意点点头:“但是都不是最近的。”
如果是最近的,应该会更明显一些。
陈起澜毫无畏惧的贴着边绕过去蹲下,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轮胎印。
“有小轿车,也有小货车或者面包车。”
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