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生气不是因为她害他丢脸,而是因为她没一句解释?
可是,解释了,他会信吗?
曾经她那么努力的跟万辰夏解释、跟身边的人解释。
但,所有人都说她撒谎、辩解。
从来没有一个人肯信她。
后来,她就学会了沉默。
习惯了不解释。
任由别人误解。
已经忘了,出了事要第一时间解释了。
见她迟迟不开口解释,凤御辞的眼神愈发的寒冷:“怎么,很难?”
“不是……”苏洛伊讷讷的问,“我说了,你会信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心跳的节拍乱了,苏洛伊下意识的握拳,放在心口,带着不确定的开口:“我和凤流途什么都没有发生。”
凤御辞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波澜不兴的问:“还有呢?”
“我昨天被万辰夏纠缠,又被你赶下车,心情不好,遇到凤流途,他说他千杯不醉,我不服,发誓要把他灌醉。
他醉倒后,我想去洗手间洗洗脸清醒一下。突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一回头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就和凤流途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然后一群记者就冲了进来,对着我们一通乱拍……”
苏洛伊边说边仔细观察凤御辞的表情,眼都不敢眨。
时隔多年,她终于再次鼓起勇气解释,真怕换来的又是一句“狡辩”。
听完她的话,凤御辞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有人算计你?”
“你信我?”
“你希望我信吗?”
苏洛伊重重的点头:“希望。”
“那我就信你。”
“为什么?”苏洛伊难以置信的问,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颗心滚烫。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轻易的说“我信你了”。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信我?”
“需要理由吗?”
“我不知道……”苏洛伊摇摇头,想笑,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心里的委屈像是找到喷发口的火山一样,疯狂往外喷涌,似乎想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哭什么?”凤御辞蹙眉,有些烦躁的问。
他极少见苏洛伊哭。
是哪句话惹得她哭?
“我没哭。”苏洛伊用力想要擦干眼泪,却越擦越多。
“小骗子。”凤御辞轻哼,略显粗鲁的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许弄脏我的衣服。”
靠在那温暖又坚实的胸膛,苏洛伊控制不住的崩溃大哭,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心里的坚冰,一点点融化。
暖意,流进四肢百骸。
凤御辞不言不语,薄唇微抿,任由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