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于颢那么喜欢宁鸢,如果他知道害死自己父亲,让自己变成残废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他岂止是接受不了。
估计他会疯掉!
花雾对时于颢了解不深,但几次接触下来,时于颢给她的印象非常偏执。
她揉着晕乎乎的脑袋,思绪一片混乱。
包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她拧着眉掏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是安然,紧锁的眉头立刻舒展,接听。
“喂。”
“你还好吗?”
“挺好的。”
“你在哪里?”
“车上,马上到家了。”
安然松了一口气,“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都没接。”
“我没听到。”
包厢里太吵,又是说话声又是音乐声,她的手机一直放在包里,就算来了电话也听不见铃声。
“我现在就在你家,我和阿姨都快急死了,再联系不到你我们就准备报警了。”
花雾无奈一笑,“我没事,过几分钟就到。”
“用不用我下楼接你?”
“不用。”
她还没喝到家都回不去的地步。
结束通话,她将手机放回包里,坚持了一会,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谢过秦庄明,她解开安全带下车。
“你自己可以吗?”
秦庄明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时佑京特意交代,要他亲眼看着花雾进家门。
“我可以,没喝多。”
花雾冲他挥挥手,“谢谢你送我。”
她摇摇晃晃地进入小区,虽然喝得晕头转向,但她的心情竟然是好的。
时佑京的秘密,她终于知道了。
他接近宁家,目的应该是复仇吧!
十八年前的车祸肯定很难找到证据,时佑京想抓宁皓城和宁鸢的把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表面上他们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谁会想到他们身上都背着人命呢。
进入单元楼,她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抓着楼梯的扶手踏上台阶。
秦庄明到底是放心不下,跟在后面,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敲响门,有人来替她开门,她走进屋他才转身离开。
屋内,姜婉琴和安然忙活着,一个倒水,一个去卫生间拿湿毛巾。
花雾身上酒气很重,倒在沙发上,拿了个抱枕垫在脑袋下面,昏昏沉沉的想睡了。
姜婉琴接了杯水出来,见她闭着眼呼吸很沉,索性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回屋拿了条被子盖在她身上。
安然则是拿来毛巾,帮她擦脸擦手。
“这是喝了多少酒。”
听到她的声音,花雾迷迷糊糊说:“没多少。”
“你是疯了吧?”
居然敢上宁鸢的车,还去喝酒!
当着姜婉琴的面,有些话她不方便说。
帮花雾擦完了脸,她放下毛巾起身告辞。
姜婉琴破天荒地将她叫住,“这么晚了,你别折腾了,留在这里睡吧。”
安然受宠若惊,一向看她不满不顺眼的姜婉琴,竟主动留她。
她嘿嘿一笑,“谢谢阿姨。”
“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等花雾酒醒了再说。”
“好。”
姜婉琴扭头回了主卧。
安然坐在沙发边,手指撩开花雾脸侧的头发,把花雾身上的被子掖好,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花雾听不清,她困极了,一觉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睁眼她便看到安然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鸡蛋饼在吃。
“你妈做的,味道不错。”
安然边吃边问:“昨晚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花雾不想提,更不想安然再掺和到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来,只希望安然把重心放在餐厅的经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