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小了,婚姻大事该考虑就要考虑。”
柳玉莲压低了声,小声嘟囔。
她挺怕惹时于颢不高兴的,这小子一有不顺心的事,他闷在心里不说,还喜欢钻牛角尖,一旦想不通便寻死觅活。
她可惹不起!
见时于颢拧着眉翻看手里的书,丝毫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
她抱着书走出房间,大步奔向二楼书房。
推开门,她一眼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花雾,愣了几秒,她眨眨眼睛再看,花雾确实睡在她家书房。
联想到时佑京和花雾同时失踪,这会又睡在这里,她琢磨着这两人之前肯定一起散心去了。
她关上门,径直走到沙发前,用力将怀里抱着的书全部扔在花雾身上。
其中一本十分厚重,还恰好砸在花雾一侧脸颊。
她痛得眉头紧锁,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柳玉莲居高临下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她揉了揉脸颊,迅速起身,目光本能地朝着保险柜看去。
柜门已经打开,此刻还是开着的,但里面空无一物。
她立马上前,伸手在保险柜中摸索,并没有可以藏东西的暗门。
难道时佑京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了?
她站起来,刚要往外面走,柳玉莲一声厉声:“你瞎了?看不到我吗?”
花雾脚步停住,转头看着柳玉莲,礼貌打招呼:“阿姨好。”
“好个屁!”
“……”
“你为什么睡在这里?这几天你和佑京躲到哪里逍遥去了?”
柳玉莲质问的语气,让花雾心头隐隐有些不舒服。
她和时佑京去逍遥?
来回折腾这些天她都快累趴下了,要找的人只找到一具尸体,她心烦意乱,哪有时间逍遥!
“阿姨,你好像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这几天你难道不是和佑京在一起?”
“是在一起,但我们是有事情出了趟玉城。”
“你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见面,你不知道宁鸢怀了他的孩子,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办婚礼了吗?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花雾忍耐着解释道:“我和时佑京并没有怎么样,我们只是出城办事。”
“行了,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你赶紧离开这里。”
柳玉莲看到她就会想到可怜巴巴被时佑京冷落的宁鸢,很是糟心。
花雾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听到柳玉莲让她走,她赶紧离开书房。
在一楼找到时佑京,她询问保险柜的事,得知里面本就是空的,她懵了。
怎么会是空的?
连父亲私人的保险柜里都没有证据,那证据究竟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柳玉莲把书放到书架上便下了楼。
看到她,花雾迈开步子走到玄关,推开门就走。
时佑京想追出去送送,柳玉莲及时将他叫住。
“追什么追?你又不能和她怎么样,该放手了。”
“你少说两句。”
时佑京怒斥一声,拉开门冲到院中,发现花雾已经沿着小路往别墅区正门去了,他加快脚步跟上。
“我送你。”
她开了一晚上的车,回来以后只补了一小时的觉,状态明显不佳。
看到她一侧脸颊微微有些红肿,他抬起手,刚要用手去碰,花雾条件反射,将他的手拍开。
她往旁边躲了下,很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你的脸怎么了?”
“你妈用书砸的。”
“我看看。”
他再次抬起手,花雾迅速别开脸语气冷下去,“你现在回去,别跟着我了。”
“至少让我送你上车。”
“不用,我出去直接打车走。”
时佑京悬在半空的手,到底是没有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