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坏了,连忙抱住花雾。
开始时,花雾哭得很隐忍,此时再也忍不住,趴在安然怀里放声大哭。
沈凉川怔在一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好的人会因为发烧哭成这样吗?
“哭什么?”
姜婉琴紧张地靠近。
印象中花雾上一次哭成这样,还是和时佑京分手,从临市回来那天。
这一晃五年过去。
被病痛折磨了长达一年的时间,她都不曾哭过。
花昌铭坠楼那天,她更是咬着牙强忍不哭……
难道又是因为时佑京?
姜婉琴心头顿时难受起来。
这傻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五年了还忘不掉……
她朝沈凉川看了眼,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这丫头肯定是工作上受了什么委屈,加上发烧,心里不好受,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要不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好好招待你。”
沈凉川想留下来,可姜婉琴都这么说了,花雾的情绪已经完全崩溃,他就算留下也做不了什么。
他只能离开。
……
花雾哭了很久,哭到筋疲力尽。
姜婉琴到房间拿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喂她吃了点东西,帮她测了体温,还真发烧了,烧到三十八度多。
看着她把药吃了,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姜婉琴拉着安然坐到餐桌前,张罗了一桌子的菜,总得有人吃,不然全浪费了。
她往安然的碗里夹菜,“多吃点。”
安然受宠若惊,心说今天太阳是打哪边落山的,姜婉琴对她的态度居然这么好。
“阿姨,你晚上能看着点花雾吗?或者我留下来,在这住一晚。”
“你上一天班了,肯定累了,吃完早点回去,我看着她就行。”
姜婉琴一直不太喜欢安然,但她知道安然和花雾好多年前就好得穿一条裤子了,在花雾和时佑京交往之前,两人形影不离的,天天在一起,她还一度怀疑过她俩的取向。
现在想来,这个问题她倒是不需要过多担心,至少花雾没问题。
“安然,你交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
“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要阿姨帮你介绍?”
“不用不用。”
安然心里有点慌,这姜婉琴是真吃错药了吧,还关心起她的人生大事了。
“年纪到了,该谈恋爱还是要谈恋爱,你一天天的老围着我们家花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喜欢男人呢。”
安然听出了姜婉琴的话外音,她尴尬一笑,“阿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一直把花雾当亲妹妹的。”
“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姜婉琴边说边往她的碗里夹菜,抬眼间,看到她戴着的鸭舌帽,本想提醒她在屋里就把帽子摘了,定睛一看,头发竟都剃了。
“姑娘家家的干嘛剃个光头?多难看啊!”
安然一时无语。
她埋下头,快速往嘴里扒拉着饭菜,吃完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她走到沙发前,伸手摸了一下花雾的额头,还是烫。
叮嘱姜婉琴把人照顾好,她匆匆离开。
她并没有开着车回公寓,而是火速把车开到了地中海别墅。
时佑京的家灯火通明,她把车停好,下车,大步走上台阶按响门铃。
不多时,时佑京来开了门。
她不由分手,一把扯住时佑京的衣领,用力把人拽出来。
“这么晚了专程跑一趟,就为了来揍我?”
时佑京眉梢轻挑,唇角勾着一丝浅笑。
“我是特别想揍你。”
安然把他按在墙上,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混蛋的人。”
“那你还是见识少。”
“你还有脸说风凉话?你知道花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