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过来接柳玉莲,他想跟着一起去,但宁鸢说他哥不想他露面,还说出席宴会的都是上流人士,他行动不便留在家最好。
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嫌弃他的,还是他亲哥。
他靠在床头冷着一张脸,时佑京进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宴会时的那套黑色礼服。
把领带扯松了些,他走到床前,看时于颢的表情就知道弟弟非常不高兴。
“订婚宴去不去其实没什么关系,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你不用为此不开心。”
他把这场宴会看得很轻,甚至没有心思去做任何安排和准备,场地、食物、酒水,需要宴请的宾客,全部都是宁鸢精心挑选安排的。
“是啊!我不该去,我一个残废,去了只会给你们丢人。”
时于颢冷冰冰地说。
本来这场宴会对他来说就是极大的打击,他喜欢的女人,要和他的亲哥订婚了,他除了祝福别无选择。
偏偏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想要出席宴会,又被时佑京责令在家。
谁都可以嫌弃他,说他是废物,唯独时佑京不行。
当年那场车祸是他替时佑京承担了后果,那天本该是时佑京跟着父亲外出。
“你应该知道我很不喜欢听到你说这种话。”
时佑京坐到床边,将时于颢的脸转向自己,“我永远不会嫌弃你,更不会觉得你丢人。”
“是吗?”
时于颢眼神是冷的,脸上的笑容也是冷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行了,别再说了。”
反正宴会已经结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好,我们不说宴会的事,说说别的。”
时佑京被安然说的那些话搞得心烦意乱,他神色凝重,注视着时于颢深黑的眼睛,很严肃地问:“我大学时交过一个女朋友,她叫花雾,我带你见过她,你还有印象吗?”
“记得,怎么了?”
“她和我分手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时于颢心头一沉,慌了。
他对花雾的印象其实挺深的,那是他哥从小到大,唯一带他见的女生。
花雾长得很漂亮,待人也非常好。
只是……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和那件事情有关系。”
时佑京眉头皱了下,耐着性子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让我说什么?”
“说说她为什么和我分手,你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时于颢故作镇定,“你们分手就分手,不要扯到我身上。”
“你的意思是跟你没关系?”
“我只见过她一次,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时于颢硬着头皮说完,慢慢躺下去,他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准备睡了。
“那我换一种问法,花雾和我分手的原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