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距离包间门口很近,听到顾佳人的惊呼时,立刻转动轮椅推开了门。
只见包间门外,顾佳人吃力地搀扶着已经昏厥的吉祥,“晏琛!快打120!”
傅沉未冲出来和顾佳人先把吉祥扶到包间的沙发上躺下,晏琛怕是因为酒店的空气太过闷热,不流通所以才会导致吉祥昏厥,就把包间的门大开着,还拧了一把湿毛巾敷在她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晏琛的气息,吉祥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她仰面躺着,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晏琛,半睁的双眼有泪水,慢慢再积蓄...
她抬起手臂捂住双眼,“...我没事。”
就是心里好疼啊!
她爱了晏琛那么多年,恨了他那么多年,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她连恨他都不配。
顾佳人扯了扯傅沉未的袖子,说道:“我们先走吧!”
吉祥和晏琛肯定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嗯。”
离开了红楼,傅沉未载着顾佳人往夕阳小区走,“你和吉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偷听的?”
顾佳人苦笑道:“你们刚开始谈论那个话题,我们就在外面了。”
她早就猜到其中有猫腻,所以才会提醒傅沉未,让他去查证。
包间门外,听到这个话题时,吉祥的脸色就不太对,顾佳人生怕发生什么意外,就要推门进去,打断这个话题。
吉祥却按住了她的手,冲她摇摇头。
顾佳人无奈,只能陪着吉祥站在门外,心惊胆战地听他们叙述当年的事。
不过,虽然猜到当年的事情肯定有隐情,但是顾佳人还是没有料到,始作俑者竟然会是吉祥的父母。
他们好狠的心呀!
不用想,她也能猜到,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来掌控儿女所有的社交和感情问题。
“原以为,吉祥和吉利的父母,是一对很开明的父母。”
毕竟在豪门圈子里,可没见着也没听说过谁家的父母,允许儿女自由创业,做的还是幼儿园这等利益并不可观的行业。
傅沉未颔首:“那只是表面现象,你应该反过来想,什么样的家庭,会把儿子和女儿都逼迫到视家族企业为洪水猛兽,丝毫都不想沾惹呢?”
“还不是因为他们管束太严格,甚至越界,连他们兄妹俩的私生活都要干涉控制,他们才会受不了地想要逃跑。”
可父母亲情不是爱情,合不来便能一拍两散,老天爷替他们做的选择,他们再苦再难都要咬牙坚持。
想到这儿,傅沉未心情也有些压抑,“不说这些了,今天咱们要高高兴兴的。”
“毕竟,今天可是咱们的定情之日,以后的每一年我都要把这一天当做纪念日来过,比结婚纪念日还要更重要的日子。”
他口无遮拦地调戏,被顾佳人白了一眼。
她才刚离婚,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如果再这么下去,明年的今天他们怕是连...
想到这儿,顾佳人有些为难,她还没有认真的和童童谈过,孩子虽然小,但他小小年纪就多愁善感,心思又重,有些话顾佳人还是想和孩子说到前面。
回到夕阳小区,傅沉未想要和顾佳人开一瓶香槟独自在家,只有他们两个人得好好庆祝一番。
但刚进门,傅沉未就接到一通来电。
顾佳人因为是公司打来的电话,有急事要他回去处理,便说:“以后咱们哪一天都能庆祝,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傅沉未刚走,白秀珠就来敲门,“我在客厅的窗户边上看到沉未走过去又走过来,是他吧?”
顾佳人笑道:“是他,白姨。”
白秀珠嘲笑儿子说:“三过家门而不入,说的就是他吧?”
顾佳人忍不住闷笑,原来老太太是吃醋了。
其实,严格说来,白秀珠也不是在吃醋,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