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后的顾佳人魅力全开,就像是森林中成熟的霸王花,肆意地展示她的美,勾引过往的猎物中招,不顾生死地扑过来。
傅沉未才感觉自己要中招,身后就有男士皮鞋敲击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这是又一个被她醉后的妖娆媚态勾来的男人。
漂亮的含情眼顷刻间变得冷厉,来人被他眼底的冷意吓了一跳,尴尬地冲他笑笑:“不好意思,我、我只是来看看这位小姐需不需要帮助。”
顾佳人不明所以,丝毫不知她的放纵引来了多少狂蜂浪蝶。
一个又一个的闻香而来的浪子被他凌厉的视线吓走,顾佳人托腮看着他痴痴的笑:“傅沉未,你喜欢我吗?”
短短几个字,犹如春雷炸响,傅沉未心底的一池秋水,彻底乱了。
他久经商场,本不该将醉鬼的话放在心上,可此时此刻,他偏偏想要追根究底。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他问。
酒色逐渐上头,将顾佳人清明的脑海搅成了一团浆糊,她眨巴着如小鹿般无辜朦胧的双眼,怔怔地瞧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傅沉未:“有。”
顾佳人听后,失落地沉默了片刻,又抬起头,目光灼灼地将他望着:“是绘画本上的女孩儿么?”
即便成了醉鬼,顾佳人也记得傅沉未那厚厚一沓的绘本,上面从各个角度画着豆蔻年华的少女,相同的一个人,不同的作画年限。
多年深情未改,不是深情如许,又是什么?
之前她总在骗自己说,也许那只是傅沉未的草稿本,巩固美术功底的练功本。
可写在扉页的那首《红豆》的情诗又算什么?
她不想再骗自己,想问个明明白白。
傅沉未抬眸,“你觉得她是谁?”
顾佳人皱眉,她若是知道,又怎么会来问他呀!
摇摇头,指尖小心翼翼地伸出,捏住了他的袖口,“你和吉祥都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放不下,八年过去了都还在找她。”
傅沉未看着她如贝的粉色指尖,微微颔首道:“我是在找她。”
顾佳人小心翼翼道:“那我帮你找她,如果最后还是找不到,可不可以答应我,再也不找了,好么?”
他没有回答她,久久地沉默着,醉酒的顾佳人无比执着地看着那双含情眼,一眨不眨,执拗地非要求个答案。
“...好。”他终于答应了。
得了想要的答案,顾佳人满意地笑了,笑着笑着便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
次日,耀眼的阳光打在薄薄的眼皮上,顾佳人头痛欲裂地睁开双眼。
唔,头好痛,这种糟糕的感觉,已经多年未曾光顾过她。
纯白色的床单被褥,挂在衣架上天蓝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风衣?
她回酒店了?
顾佳人猛地坐起,从画展酒会回到酒店的这一段记忆她怎么忘得一干二净?
凤凰酒店中,一夜宿醉的荒唐后,带给她的那场灭顶之灾犹在眼前,如果再来一次...
顾佳人一脸惨白的掀开被子——
身上是完好无损的酒店睡袍,冷白细腻的肌肤也没有丁点不该有的痕迹。
顾佳人松了一口气,拿了手机召唤吉祥:“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给我换的睡衣?”
信息发过去,顾佳人就撑着额头起身,打算去洗漱,走到餐桌前,却耳尖地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她倏地回头,只见实木的餐桌上透明的养生壶正簌簌冒着热气,旁边一张便签上,是遒劲有力的汉字:醒酒汤,趁热喝。
与那首《红豆》情诗一模一样的字迹,笔触收尾,一撇一捺都如出一辙,这是傅沉未的字。
看清这行字后,顾佳人脸上的热度,像温度计似的直线上升。
她郁猝地用指尖揉揉额角,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