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棠给红姐一句话给噎的,缓了很久才开口说第二句:
“姐姐跟傅云深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红姐一脚刹车踩停:
“这里人多,要不然你先卖会儿?”
陆晚棠憨憨的问了句:
“卖什么?”
红姐没好气的答:
“水管啊,你不是改行卖水管了吗?管那么多,不卖掉一些,浪费了。”
陆晚棠立刻闭了嘴。
知道红姐跟周姨不一样。
周姨即使心里不舒服,但明面上对她还是和和气气的。
红姐是见她就怼。
陆晚棠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等了半分钟红姐都没开车,她便轻轻拍了拍红姐的肩膀,认错道:
“我不该管那么宽的,对不起,我错了。”
红姐转过头来看着她:
“小妹妹,我当年把小三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收起你那些贱嗖嗖的烂招数,我不是小墨,不会任由你欺负,你也别指望我会像周姨一样把你当小孩哄着,你在我眼里,就是个极其不要脸的,毫无道德底线的跳梁小丑!”
话说的很重。
却也符合红姐的脾气。
陆晚棠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傅家挑拨沈清墨和谢栖迟夫妻关系时的底气,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但她的话,却也给了沈清墨沉重一击。
下了车的沈清墨裹紧大衣,走在清冷的街口。
迟疑了很久之后,还是没忍住,给远在异国他乡的闺蜜打了一通电话。
许芷谖看到来电号码的时候,愣了好几秒,才用流利的英文跟会议室里的同事们说:
“抱歉,我要先接个很重要的电话。”
走出办公室,她站在落地窗前深吸口气,才接通电话:
“你好,这里是姒娅总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明知道是沈清墨打来的电话。
许芷谖声音都在颤抖,却仍装作不知。
这个熟悉的声音,隔了五年再次听到,还是亲切到让沈清墨瞬时红了眼眶。
她哽咽片刻,沙哑开口:
“许许,是我,清墨。”
许芷谖拢了拢垂下来的刘海,不经意间把眼眶的泪水拭去,明知故问:
“是哪个清哪个墨?”
沈清墨顿时笑出声来。
高中时初见,她跳级进的尖子班,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许芷谖作为班长,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过: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哪个清?哪个墨?”
记忆一下子拉回到年少时,沈清墨一字一顿的答:
“海晏河清的清,翰林子墨的墨。”
沈清墨。
“沈清墨,不是说好绝交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吗?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奶奶我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挂了。”
“姑奶奶,别挂!”
沈清墨急忙叫住她:
“我错了,我是孙子。”
五年前她执意要嫁给谢栖迟,许芷谖追到潭州,费了三天三夜的口舌,结果劝了个寂寞。
于是她一气之下出了国,走的时候沈清墨去机场送她。
两个人都撂狠话。
谁先低头谁就是孙子!
许芷谖破涕为笑:
“呸!我亭亭玉立一少女,才不要当你奶奶,说吧,找我什么事?跟谢栖迟离了吗?你要是跟他离了我现在撂挑子走人,立刻飞回你身边来,要是没离的话,奶奶我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挂了。”
她从见谢栖迟的第一面就对这个人没好感。
苦口婆心的劝了沈清墨两年,无功而返。
身为恋爱脑的沈清墨一头扎进去,八头牛都拉不回。
如今,许芷谖吵吵着要挂电话。
但停了很久也没挂。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