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她嫁去谢家,为的不就是谢家的万贯家财吗?
现在离开,那她前十年的忍辱负重,就全都白费了。
思及此,陈如意松开陈母的手,擦干眼泪,清清嗓子说:
“好,我跟你回去。”
陈母见女儿还不肯悬崖勒马,反手抓住她:
“如意,听妈妈的话,把孩子留给谢家,你回来吧,人这一辈子,很漫长,未来要是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这一世啊,枉费!”
陈如意倔强的摇头:
“不,我要跟我的孩子在一起,熬,我也要熬到昊昊十八岁。”
说完,她义无反顾的走出了家门。
一如二十岁那年,即便她看到瘦如竹竿的谢栖梧就想吐,却仍然为了钱嫁了过去。
陈母哭的声嘶力竭,仿佛女儿又嫁错了一次。
上了车,陈如意坐在后排。
谢栖迟坐在副驾驶。
江牧开着车,三个人直奔流云镇码头。
码头的船一天只走两趟,谢家在码头有自己的船,江牧提早打过电话了,叫船夫在码头等着。
夜里车少,加上流云镇位处偏僻。
江牧知道谢栖迟急着处理完事情回医院,所以车速开的很快。
从陈家到流云镇码头,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路上没人开口说半句话,陈如意也始终盯着车窗外,仿佛回忆起了十年前自己嫁进谢家时的场景。
快到的时候,江牧才轻声问:
“老大,车过要去吗?”
谢栖迟闷声答:
“车不用,你也留下。”
江牧嗯了一声,随后看向前方:
“这么晚了,码头上还有人。”
怕远光灯刺到码头上停着的车,江牧关了远光灯。
隔的有点远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人,等车开近了之后,江牧才低声说:
“老大,好像是陆医生的车。”
谢栖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车子缓缓开了过去,陆宴从车上下来,林洛也在。
意识到不对,谢栖迟立刻下车,发现后排坐着沈清墨。
谢栖迟立刻发飙了:
“谁叫你们来的?立刻回医院呆着去。”
陆宴靠近,小声对他说:
“她醒后听说你要回谢园,立刻急眼了,说什么都要来,拦都拦不住。”
谢栖迟很生气:
“你是个医生。”
陆宴点头:
“正因为我知道我是个医生,所以我跟她一起来了,我向你保证,有我在,她不会有事,或者,你来劝她现在跟我回医院。”
人都到这了,沈清墨自然不会回去的。
谢栖迟懊恼的看向后排,发现沈清墨已经从车里下来了。
他急忙走了过去,一把抱起她:
“听话,跟陆宴回医院好好躺着去。”
沈清墨张了张嘴,在看到从谢栖迟车里下来的二堂嫂陈如意之后,她立刻伸手搂住了谢栖迟的脖子,娇嗔道:
“老公,你不在,我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