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闻言笑了：“我故意拖延时间？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是啊，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段钰瞪大眼睛看着他：“问你呢！对你有什么好处！”
鼓：“……”
他愣是给气笑了：“你是疯了吧？你在这跟我叭叭半天，你现在又跑过来问我？！”
段钰陷入沉默，过了半晌他说道：“我查看过许多大妖的记忆，得知你加入妖域是在九重天被封之后，游戏规则确立之前。所以有三种可能。”
鼓兴致勃勃：“愿闻其详。”
“第一，我的所有猜测全是错的，根本不成立，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出现纰漏也很正常。”
鼓点了点头。
段钰继续说道：“第二，你和我哥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玩了一手里应外合。”
“第三，你和我哥他们玩了一手里应外合。”
鼓挑了下眉：“第二和第三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段钰看着他严肃的说道：“前者，是基于你就是的‘鼓’的前提上。”
鼓摸了摸下巴：“何出此言？”
“在你出现之前的那个时间段里，有一个人下了九重天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恰好，你精通时空之力，他也精通时空之力。而且从刚刚开始，自始至终，即便你被我压着打，你也始终没有动用钟山神力……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的身份。”段钰盯着他。
鼓也同样直勾勾的看着他：“那你觉得我是谁呢？或者……你更倾向于哪种可能？”
段钰耸了耸肩：“这俩人我都没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至于更倾向于哪种可能……后两种吧。”
鼓：“这么自信？你就不怕自己猜错了，被我带进沟里去整死？”
段钰：“我的感觉，至今为止几乎没错过。而且，你如今已经没有机会，更没有那个实力能弄死我了。”
啪！
啪！
啪！
鼓轻击了三下手掌。
“不愧是我们钟山一脉的崽崽，自信且猖狂，还有你这个小脑袋瓜，转的也确实是快。”
段钰歪了下脑袋：“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我不过是随便感慨两句罢了。”鼓笑了笑。
说完他竟直接收起了长剑：“小子，你所看到的真，未必是真；你所以为的假，也未必是假。”
“你什么意思？”段钰眉头一皱。
“想知道什么意思，去问老姐吧。”
鼓双手搭在后脑勺：“老姐，许久未见，你都不出来看我一眼？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是吧？”
【滚蛋！】
“好嘞！”鼓哈哈一笑，真就在半空中滚了一圈，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货有病吧，让他滚他还真‘滚’……”段钰嘴里嘀咕一声。
【叮！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段钰砸吧砸吧嘴，看了看四周：“话说这是哪啊……”
刚才窜来窜去，根本没注意方向。
现在才发现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而且此处虽有天机覆盖，却十分的薄弱。
“这家伙是故意的……”
鼓分明是刻意引他过来的。
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他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这周围也没有个参照物啥的，他干脆一步迈入了虚空之中。
感受北洲的坐标点。
嗯……距离还挺远。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根本不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