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吃人！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大王，不，是那个黑山老妖逼我做得！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小妖风顿时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抬起头来。”
段钰的声音犹如敕令，小妖风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一股无形力量猛地扳了起来，然后就对上了前者那双泛着莹白光华的双目。
霎时间牠陷入了记忆长河，诸多记忆画面从河面上映现而出。
画面中有牠将人族少女脱光扒净，像是送礼一样送给其他大妖的画面；也有牠将人族婴孩扒皮洗净做成菜肴的画面……
在牠看到自己的那些记忆的时候，外面的段钰和黎禄也同样看到了。
此时的牠脑袋就像是一个投影仪，他脑海中的那些记忆画面全都在牠身前，从双眼中投放了出来。
砰！
黎禄看着那些惨无人道的画面，终于忍无可忍，一掌扇了出去。
小妖风整个身子骤然炸开，就连神魂都丝毫不剩。
“妖族！妖族！！！”
黎禄发出愤怒的低吼声。
段钰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目光落到那些“村民”身上。
他犹豫了片刻，慢慢抽出腰间的横刀。
“娃娃，你要做什么？！”黎禄见状不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段钰看了他一眼：“你看看他们的样子……”
黎禄看过去，当他看到那一双双麻木，毫无光彩的眼睛时，心中顿时一阵刺痛……
“他们这个样子，在这个动乱的仙界要怎么存活下去？即便你我杀了一个黑山老妖，也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出现……逃离了这个妖窟，出了去了也不过是进入下一个妖窟继续成为妖族腹中之食，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黎禄反驳：“我们可以把他们送到人族阵营那边……”
段钰打断了他的话：“送去了，您让他们如何跟其他人相处？其他人又会如何看待他们？正常人？别逗了，您心里明白的，这根本不可能。”
他缓缓挣开黎禄的手，轻叹一声：“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旦出现了，任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搬动。”
“那也不能杀了他们啊！”黎禄实在是不忍心。
“哈？”段钰一愣，歪了歪脑袋：“谁跟您说我要杀他们了？”
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眼手中的刀，顿时哭笑不得：“我要施展巫族秘术，巫族的秘术什么德行您还不了解么？”
巫族秘术中有一种巫术名为：幻忆术。
施术者以己血和精神力为媒介，可将他人记忆抹除，或是可以种植、篡改他人记忆。
熊熊不在，他也就只能亲力亲为了。
获得了巫族秘术的传承之后，段钰对巫族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帮科学怪人们不仅是对其他生灵残忍，对自己也同样残忍！
不少大型巫族秘术在施展时，都有一个自残的步骤！
就比如这个幻忆术，需要的是他的血，而一直让黎禄很恶心的那个降头咒术更夸张，竟然需要献祭自己的寿元！
黎禄愣了愣：“所以你是想……”
他听段钰说过巫格将秘术都传给他了，所以并不惊讶。
“即便能够抹除掉他们曾经的记忆，但很多深入灵魂的负面影响是永远无法抹除的，让他们去人类社会，他们也很难生活下去。既然这样，我就重新给他们植入一段记忆。”
这已经是段钰目前为止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话罢段钰展开烛龙领域，切换到白昼模式。
在觉醒了空间之力后，他已经可以做到完全掌控烛龙领域的力量了。
现在在领域范围之内，他可以随意改变空间的变化和时间的流速。
当然调整的越多，消耗的也就越大，领域能够维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