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淮疑惑地看过去,发现是沈言洲。
“你怎么又趴在我家墙上。”她斜眼看着对方,“你怎么说也是个将军,老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你好意思吗。”
“我哪里偷鸡、哪里摸狗了。”
沈言洲朝她翻了个白眼,利落地跳到了院子里。
他动作利落敏捷,拍了拍手,竟还有些风流倜傥。
“怎么样?跟你老公一块儿出去玩儿!”
“你怎么知道?”姬淮皱眉,“你跟踪我?”
“我可不敢。”沈言洲撇了撇嘴说,“你家那位活阎王耳听八方,我估计在十米开外他就知道我的存在了,谁敢跟踪他啊。只是你几个刚一出去,他就来了,我恰好看到而已。”
姬淮半信半疑,睨着他的模样多少是带着嫌弃。
“干嘛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你不会真以为我跟李尚伟是一伙儿的吧。
我跟成氏家族有点关系,李尚伟的货物在成氏的码头被查封,人家惹一身骚,你众目睽睽下搞事儿,会成为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说着,甚至还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但姬淮可不是好糊弄的,她双手环胸,哼哼:“放屁,我看你是入股人,所以才不想我把那一批货搜刮出来的吧,何必说得这么好听话。”
沈言洲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一僵,多少有些难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话,你这话无真凭实据,就算是怀疑,也要咽进肚子里才是,可别害我。”
“这里没有别人,满院子的人都是我的人,你担心什么,聪明人说话,何必兜兜转转。”
姬淮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李氏家族倒台之后,虽然也调查得出一些小落魄贵族跟李氏家族的人同流合污,可事情哪儿有这么简单。
若无一把足够大的伞给他们挡着,就凭李氏家族怎么可能能相安无事这么长时间,成氏家族首当其冲就是那把伞。”
沈言洲笑笑不说话,可那眼底,存在的分明是冷意。
这些话她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口,按照她这谨慎的性子,不应该才是。
“你也不用打量我,我对于你们朝廷的那些破事儿没有一点儿兴趣。我只是不巧被牵扯进去罢了,不然我才懒得管你们。”
这些事儿她想得出来,皇帝跟公冶骁肯定也是心知肚明,只是朝堂上官员的关系千丝万缕,环环相扣,不能随便动。
其实,若在这长时间中一定要分割对错的话,最大的过错莫过于成氏家族,李氏家族只是个替罪羊。
事发后,成氏家族自主请罪,理由是身为码头的负责人却检查不当,可是真检查不当还是假的,众人心知肚明。
次次都检查不当,这不是骗小孩儿吗?
表面上这些个五石散的操作主谋是李尚伟,实则李尚伟也不过一个挂名的毒老板罢了,在这场贩卖交易的获利者,是成氏家族才是。
只是因为成氏家族的根基过于稳定,没办法一时之间连根拔除,皇帝也只能给予警告。
沈言洲撇了撇嘴,看着她:“行了,你说这些我都听不懂。”
姬淮也是一笑而过,也看得出沈言洲是打算将装傻进行到底了,还挺没意思的。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姬淮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若是想叙旧聊天,我没这个时间,你大可以去怡红楼找你那些莺莺燕燕。”
沈言洲眉头一挑,抓住了自以为的重点,坏笑着朝姬淮靠近:“你……是在吃醋吗?”
什么?
姬淮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觉,忍俊不禁:“你还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真是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这是什么天选的狗屁油腻男人。
若说沈言洲方才真的以为姬淮是有那么点吃醋的意思,当瞧见姬淮那一脸恶寒的模样,几乎是立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