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巨大、臃肿、肥胖、丑陋的蠕虫型终焉之兽,正咕哝着一节节的身体,撞向山坡边建筑的屋顶。
村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时间不能接受终焉之兽入侵的事实。直到碎裂的石块落在脚边,受伤者的喊声传来,人们才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四散奔跑。
村子的护卫三三两两地聚集起来,用长枪短炮朝蠕虫伸出雾海的半条身子攻击。然而他们的攻击不仅瞄准不够细心,节奏也不得要领。蠕虫只是受了些普通的皮外伤,嚣张的气焰并没被扑灭。
山顶的阿莱和贝当靠在护栏上望着下方的景象。周围的士兵也发出惊叹:“难以置信,竟然会有怪物从大雾里出来。”
“看来那个弗朗切斯科说得可能没错啊。”贝当转头对阿莱说,“外乡人,你叫什么名字?”
“阿莱。”
“阿莱,我们村子近来大雾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最近更是出现一连串怪事。我猜想,这些事情之间彼此都有关联,而突破口就在你刚刚看到的那位少女身上。”
贝当少校掏出枪,非常熟练地装弹上膛。尽管少校的头衔不过是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传出的称号,但他此刻的样子却真有几分将军的风采。即便是那花白的头发,也反倒为他平添久经沙场的沧桑和成熟。
“我要带着我的人去作战了。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阿莱问道。
“解开这一切背后的谜团。”
贝当少校一挥手,带着士兵们冲下山坡。阿莱站在原地,看着贝当少校远去的背影,又望向远处的怪物,进而低下头,看着自己仍未修好的终焉武装。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去战斗。但是伤病未愈、装备受损,现在的自己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而与此同时,他还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一件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
答案已经很简单了。
他冲下山坡,但并不是朝着怪物,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即刚才去过的地下通道跑去。
有一瞬间,和四散奔跑的村民同一个方向,背后传来枪声和喊叫声,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逃兵。幸运的是,这种念头只存在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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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和小帕在哪里?主教现在在干什么呢?也许现在都在附近,做着自己该做或想做的事情吧。那么,自己也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在这样的想法驱使下,他脚下生风,一下子就冲进了那道小巷后的楼梯,跑进地下通道。
巨大的树根仍然和刚才一样,而角落里的女孩也仍然被禁锢在原地。阿莱走到女孩身边,问:“你就是普拉利泽,是不是?”
少女懵懂地说:“是……”
“你想让我怎么帮助你?”
少女抬起手,指着眼前黑色的植物根系:“那个……被夺走了。”
“被夺走了?”
被夺走,意味着那根系本来属于少女。但如果这根系和山顶相连的话,那本来就是属于普拉利泽的肉体。但肉体被夺走了?为什么?
“被谁夺走了?”
“被……”
少女的手僵硬地悬在空中,她无神的双眼也沉浸在朦胧与晦暗中,似乎难以找到答案。不一会儿,她的手慢慢指向阿莱身后,通道的入口处。
霎时间,阿莱转过身,一下子就看到那里站着个人。伴随着那人一个抬手的姿势,阿莱也瞬间跳到一边,终焉武装瞬间激活展开枪管朝前瞄准,子弹分别从两人的枪口中射出,劈开空气,相向而行,分别飞过阿莱的脸旁与那人的手边。
狭路相逢勇者胜。阿莱先是翻滚跳到岩石堆后,紧接着飞身一跃,脚踩墙边凌空跳起,一拳挥向对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过数秒,那人根本没有时间将枪口转向阿莱,便被击倒在地。
见对方倒地,阿莱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先把枪踢到一边,然后举枪指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