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难掩的跳动,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光知道想看看她了,还没去想过为什么。
——越来越想见她。
江妧在桓承面前已经放肆到了极点,现在没外人在,她连起来迎接都懒得。
耷拉着眼皮,懒洋洋的启声,“皇上怎么突然过来了。”
“散步散到这边了,就顺道进来瞧瞧皇后在做什么。”
李德全根本没耳听,为了来这一趟,桓承早在三天前就在乾安殿琢磨着找什么理由了。
谁知道忍了这么些天就想出这么个破借口。
但江妧并不太关心这个,只想知道,“哦,那你什么时候走?”
桓承喉间一动,微微蹙眉,声音也低了几分,“这么不想看见朕?”
江妧不答。
主要是他来了,谢长临就不能来了。
桓承缓缓走到她身边,自己坐到她对面,“好歹给朕喝壶热茶再走吧?”
江妧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打起精神来招了招手,“巧巧,上茶!烫嘴的那种!”
桓承忍俊不禁,眸光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看着她灵动的表情,心头漾开一种不知名的满足。
江妧瞥了他一眼,道,“长公主应该收到信了,皇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桓承摇头,“等便是。”
他说这话时不经意间露出的沉稳,让江妧恍惚间看到了谢长临。
这个认知让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睁大眼睛凑过去细细盯着他的脸。
突如其来又炽热的视线把桓承看得心口直跳,像是要冲破心脏似的,压都压不住。
面前少女眼若弯月,睫似翼扑朔。
他眸光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整个人僵在那里。
片刻,江妧撤开距离,暗暗点头。
不是五官像,而是桓承不正经太久了,偶尔正经起来,那神韵真有几分谢长临的风范。
她没注意,桓承在她撤开后暗自松了口气,少年的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
巧巧的茶刚好上来,他吹也没吹就往嘴里送。
江妧蹙眉,惊诧的想看他会不会被这热茶烫死。
果然,茶杯翻了,桓承喘着粗气,吐出舌头,上蹿下跳。
长乐宫里回荡着他声嘶力竭的怒吼。
“皇后!你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