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相,你这是何意?!”
“你竟敢带御林军围宣政殿!江丞相你不要命了吗?”
他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声讨,脸上尽是似真似假的害怕与愤怒。
事情太突然了,好似没有任何预兆和风声。
桓承脸微微发白,神色却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已经想过这画面数次,今天真的来了,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冷静很多。
不是如此难接受。
最淡定的莫过于谢长临了,他甚至心情不错的把手里把玩着的叶子轻咬嘴里,眸中染笑,闪着嗜血的光,带着平日不曾有的兴奋。
江文山抬眼,冷漠的看着高台上的人,“皇上,是您逼臣的。”
“这些年,臣尽心尽力,江家两个儿子也为了这个国鞠躬尽瘁。”
“如今,我儿在前线身受重伤,却只能和战士们一起风餐露宿,兵粮不足,连马吃的草都没了!”
“您迟迟不愿拨款,这是要我儿的命,要前线万千战士的命!”
江文山嘲讽的笑起来,笑中颇有几分凄凉,“我安楚万千大好将士,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却不能,为的是这样的一个帝王!”
他神色淡下,像是平静得看着桓承,“皇上,臣再问一遍,拨款吗?”
桓承薄唇轻抿,看向谢长临。
谢长临轻笑一声,伸手鼓了两下掌,在寂静的大殿内格外刺耳。
“说得好。”
没人敢附和也没人敢出声。
“不过啊,咱家要是你,就直接把皇宫包了,光围个宣政殿顶什么事?”
他边笑边说,走到了面前的楼梯上随地坐下,双腿叉开,两手搭在腿上,以一种极其霸道且舒适的姿势。
江文山瞥他一眼,“我今儿不是来逼宫的,皇上,臣再问一句,这款,拨还是不拨!”
谢长临指尖轻点,“不逼宫,老东西,你知道今儿的举动够咱家如何发挥吗?”
“随意。”江文山轻笑,不紧不慢,“司马大将军很快班师回朝,掌印,你,敢动吗?”
谢长临笑意更深,“那咱家,先领教领教老东西的御林军如何?”
他话刚落,一领兵进来,“江丞相,皇后娘娘在门口求见。”
众人神色一变。
江文山蹙眉,“让她回去!”
“爹爹!爹爹的御林军好生气派,是来为皇上保驾护航的吗?”
江妧已经把人踢开,冲了进来,心里骂骂咧咧的。
在听说这边的事后她可是马不停蹄的赶来,生怕来晚了已经打起来,那事情真的不好收场。
一个个让她不得安生,背疼死了!
目瞪口呆的大臣们终于回神,齐齐行礼。
保驾护航?亏皇后说得出。
江妧一眼看到那个大爷似坐在地上的谢长临,嘴角微微一抽,但还是向桓承行了礼。
桓承神色紧绷,“你来作甚?”
“臣妾担心,来看看。”她扫了眼这么多人,心里一颤,轻声唤道,“爹爹。”
“回去。”江文山生气的看着她,“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不就是拨款吗?皇上,掌印,臣妾二哥前线打仗不可能不用银子,当日朝堂拨的款只堪堪够出兵的,现今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呢,如今二哥受伤,战士们也等着兵粮,再拖当真不是明智之举。”
“皇上,您也不希望群起攻之吧?”
大臣们没人敢说她,最有话语权的人还没吱声呢。
桓承揉了揉头,无奈的看着谢长临。
所有人也跟着看他。
“说了没钱。”谢长临眼也不眨,凉飕飕的看着江妧,“娘娘教教咱家,上哪儿找银子给他们打仗?”
“你有的,千岁。”
谢长临:“......”
“来人,送娘娘回宫。”
江妧脸色很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