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哪儿知道这么多?
“奴婢只知,那位公主生下来就身体不好,一直养病没张扬。”
江妧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果然,一入宫门深似海。”
有谢长临在,这海就更深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江妧一脸沉重,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
半晌,脑子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
傍晚,江妧用过晚膳就被接到了乾安殿。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被抬出去的两具宫女尸体,没见什么血,但面色死灰,她眉间一跳。
李德全表示习以为常,低着头,“皇上心情不好。”
江妧:“???”
她进门一问,桓承给的答案是,“用劲儿狠了些,那两个小身板不禁玩儿。”
江妧脸色难看,“恶心。”
桓承身上还有些疼,但憋了一天的气,刚刚在那两人身上发出来后,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对她的直言不讳也不放心上了。
反正这人他惹不得,装没听到好了。
江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冷冷的瞪着桓承,“皇上还有力气呢?”
“皇后想,那定然是有的。”桓承轻佻的笑着,喝了口茶。
江妧深吸了一口气,扯出皮笑肉不笑,“想来刚刚发泄完了,臣妾不如陪皇上找些其他乐子?”
“皇后,你变脸跟谁学的?”
“比起皇上,那定是不及的。”
桓承又笑了,冷笑,“得,你以后在朕面前干脆别装了,朕知道你装着烦,朕看着也烦。”
每次小皇后表面恭恭敬敬,说出来的话却是能把他气死。
现在撕破脸了还装什么。
江妧本来是想好了今晚怎么应付他的,偏偏听到这恶心的事,打乱了她的计划。
罢了,正好省事儿。
她身子瞬间瘫下来,成了一个极其慵懒的姿势,倚在桓承对面,“李德全,上棋盘。”
桓承看她这样,嘴角一抽,火气上来之前想起了谢长临的那顿打,变成了怪声怪气,“皇后还会下棋呢?”
“不会。”江妧假笑,“皇上教教臣妾?”
“呵,朕闲的?”
江妧没理他,等李德全摆好,便抓起一白子,“皇上,下一局?”
桓承看了看时辰,还早,勉为其难的撇嘴,“可别怪朕欺负你。”
他执起黑棋,随意落了先手,本来打着玩玩的心思,可不一会儿,便被江妧步步紧逼,他来了劲儿,认真了几分。
江妧见他这样,心里一笑。
很快,棋盘上局势明朗,桓承输了。
桓承‘啧’了一声,坐直了身子,“再来。”
接下来的几局,他认真得很,可江妧棋风泼辣,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半点不让,杀得他一退再退,结果无一不是输。
第三局的时候,他突然扯起嘴角,“皇后你这棋风倒是和掌印颇像。”
其实和谢长临鲜有的几次对弈,桓承完全是被他耍着玩儿,实在是虚虚实实,真假难辨。
那时候他不过十三四岁,心气儿也还在,被打了也是想着杀回去的,可每每这时候谢长临就会轻飘飘的让他明白,随你怎么反抗,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出路。
后来长大些了,他讲究步步为营,唯恐一着失利,可再和谢长临下过了一次,就是像现在这样,退无可退,下场一个输字。
江妧垂眸,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她的确会下棋,找恩人那五百年,她走遍四海八荒,也不是干找人,自然是学了不少东西。
只是她觉得,来了凡间还是乖乖当江妧,大多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想管那些跟谢长临没关系的事情罢了。
如今,若是自己的猜想成立,那她还真不能置身事外,必须得插一手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