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遗憾的是,雷老师被送到医院后,最后还是没能救过来。
这事儿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校园里人人都在议论,雷老师是被我妈间接害死的,一个大杀人犯,生出一个小杀人犯,也并不奇怪了。
雷穗虽然悲痛,却不允许任何人说我一句不好。
她据理力争,说我妈是我妈,我是我。
还因此跟一个高年级的学姐大吵了一架,最后被拉到了教导处罚站。
而之后在学校的日子里,雷穗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雷老师生前教学,素来以严格著称。
她虽然是为了学生好,但恨铁不成钢时,语气难免不好。
墙倒众人推,随着她这么一死,过去挨过雷老师骂的部分坏学生们,心有怨怼,开始时不时的阴阳雷穗。
甚至会专门提起我和凌志坚曾经被传出的风言风语来攻击她,说她犯贱,被我们骗了还不自知。
与此同时,雷穗的爸爸也出事了。
他在每半年的例行体检中,检查出了肺癌。
而后不久,在他入院治疗期间。
几家同样干餐饮的同行,趁此时机联合起来恶意竞争。
他们使了些不正当手段,让雷穗爸爸名下经营中的两家餐馆被勒令停业,雷穗爸爸也因此摊上了官司。
没有经济来源,再加上打官司耗费巨大,雷穗爸爸的治疗费用又极其昂贵,很快就掏空了雷老师和雷穗爸爸之前辛苦攒下的家底。
雷家,也在一夜之间突然跨掉了。
听凌志坚说完,我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内疚的恨不得立刻打自己两个巴掌。
难怪他起先故意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转移话题,凌志坚太了解我了。
他知道我一定会内疚。
我心乱如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几秒后,我严肃的看向凌志坚,“咱们店里,现在有多少钱?”
凌志坚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图,他启动车子边朝成人用品店的方向行驶,边回道:“现金大概七八千,而之前存在银行卡里的钱,有八万多。”
话落,他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这些钱也属于咱们三个的工资,随便用。”
......
下午,我征求了蚂蚱的意见后,拿走了店里所有的现金去找雷穗。
但我到达了雷穗家的平房后,却发现雷穗并不在家。
想到上午偷听到雷穗爸爸说,雷穗之前为了赚医药费,曾去KTV陪酒。
我一瞬间就意识到,雷穗家没药了......
所以,她一定是为了给爸爸买药,又去那种地方上班了!
我把银行卡和身上的全部现金,都留给了雷穗的爸爸。
起先他还不肯要,后来见我态度坚决,才热泪盈眶的收下。
他咳嗽着问我,“姑娘,你是我家穗穗的同学吧?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后好知道该还给谁。”
想到我妈之前做的事,我实在是没脸跟人家报什么名字,便冲雷穗爸爸摇头苦笑道,“雷穗知道的,这笔钱,不需要还。”
说完,我问明雷穗之前上班的那家KTV所在的位置,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