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摊手,把问题抛回给他,“我说看见了,你信吗?”
沈宥谦面无表情的点了支香烟,“你刚才说你住在楼上?重症区的病人?你觉得我应该信吗?”
我笑了笑,反问他,“你不也有抑郁症吗?可我看你,还挺正常的。”
沈宥谦目不转睛盯了我几秒,也笑了。
“口齿还挺伶俐的。”
我不置可否,江湖气的冲他拱了拱手,“承让啊,走了。”
沈宥谦颔首,“不送。”
迈出207病房的门,我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只觉自己挺像个偷西瓜的贼。
确定四周没人后,我一溜烟的往步梯间跑,生怕被护士发现“越狱”给我一针。
然而在拐进步梯间的那个瞬间,一个步伐匆匆的白大褂刚巧迎面而来。
那人在看见我的那一刻就停住了脚步,但我却因为跑的太快刹不住车,直直的撞进对方怀里。
与此同时,脸蛋儿也跟那人硬邦邦的胸膛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撞的我鼻子又酸又疼。
我感叹着今天时运不济,眼含热泪的捂着鼻子抬头一看,我更麻了。
李观棋!
他看见我同样惊讶。
“是你?你怎么出来的?”
我哭丧着脸给他比划,“就这么从栅栏里挤出来的。”
李观棋一脸无语的看我,“你出来干嘛?”
我指了指沈宥谦病房的方向。
“看望病人。”
李观棋原本严肃的脸上满是错愕,“重症区的去看望轻症区的?”
“嗯。”
......
李观棋沉默了两秒,冲我摆手,“回去!我就当没看见!下不为例!”
好心人啊!
我感激的恨不能给他鞠个三百六十度躬,小鸡啄米般一阵猛点头。
“好嘞!”
撒丫子狂奔,回到我住的病房后,我悲催的发现,我中午拿的饭已经凉透了。
我打了杯热水就着吃,勉强也能下咽。
没一会儿,时钟指向了下午两点半。
又到了病人们雷打不动的放风点儿。
根据我昨天的观察,护士会先站在走廊的尽头开始点名。
而点到名的病人,要在走廊里有序的排好队,等所有人都到齐后再一起下楼放风。
平均每个护士负责监督十个病人,防止他们想要逃跑或者自残,今天也不例外。
但是,就在点名儿的时候,有一个病人迟迟没来。
我隔着铁栅栏看见一个护士满脸不悦的进病房找他,随后表情惊恐尖叫着跑了出来。
另一个护士见状进去查看,出来时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从护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中,我听明白了。
原来那间病房里发生了凶杀案,死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病人。
最先发现尸体的护士说,这人上午还精神抖擞的嚷嚷着要吃猪肘子,结果她刚才进去叫病人出来放风,就发现他正盖着被子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当时隐约觉得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那人的尸体都硬了。
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死的。
而且,最诡异的是,死者的男性生殖器官,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