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意升莹,华光七彩。
整个大北朝都因为狄利国的袭击陷入忙碌。
慌乱肯定是有的,毕竟狄利人的凶名留在那里,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所幸有朝廷的榜文,各地知府的安抚和实际守护,倒是没出现什么乱子。
不过市面上的生活必需品涨价不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遇到这种战乱年代,物品价格没如同乌鸦上天一般冲天而起就不错了。
涨价肯定是要涨的,尤其是粮食和药物。
平时一两银子一副的药,现在差不多要一两五,原来三十文钱的米,现在差不多是四十五文钱。
这都是必然的。
蕊黄还是对传说中的瑞帝高看了一眼,在古代,能调控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
可以说是相当厉害。
除了这点儿,瑞帝还有个举动让蕊黄佩服不已。
也因为这个原因,这几天蕊家人并未如同想象那样能躲在庄子上过安稳日子,逐渐忙碌起来。
因为大北朝的国库已经到了红线,由瑞帝带头捐献各种宝物,和商家换取银钱和物资。
类似于拍卖会那种,不强求,但只要有些热血的,都会参与。
当然,普通商家不可能见到御用之物,正常都是御用之物被当官的收藏,当官的东西由商人和乡绅等有钱人瓜分。
这种情况,蕊家自然不可能缺席,毕竟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拍卖,也算是为戍边的将士出一点儿自己的力。
算是帮助朝廷分担压力,也算是帮助自己。
毕竟覆巢之下,谁也讨不到好处。
今日,北关府绝大多数知名商人和土族乡绅,都受到知府大人的邀请,聚集在知府大人包下的大茶楼里,进行这别样的拍卖会。
能来这里的,除了责任,还有荣耀。
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收到知府大人的邀请,也不谁都有资格成为乡绅土豪,名声远扬。
“这是本官随身佩戴多年的玉牌,虽不是什么多值钱的东西,但本官还是一介书生之时就伴随在本官身侧。”
徐知府指着一个丫鬟托着的托盘中的玉牌,朗声说道。
声音刚刚落下,下面就传来了窃窃私语。
坐在楼上包间的蕊黄向下看了一眼,看清了那玉牌的模样,的确是徐知府原来一直佩戴的那个。
淡绿,有点儿白雾,不是啥高档货色,在玉器店五两银子能买两个。
但这玉牌对徐知府来说应该有别的意义,否则不会随身佩戴这么多年。
别人也不是傻子,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一时间议论声更大了一些。
“在下多次见知府大人,都见知府大人佩戴着此玉牌。”
“这可了不得,知府大人曾经是中过状元的文曲星,那岂不是这玉牌上沾染了文曲星的福气?”
“不止这些,知府大人能佩戴这玉牌这么多年,说明这玉牌对知府大人意义非凡。”
“知府大人这是下血本了啊。”
议论归议论,但一时间没多少人出价的。
特别喜欢这玉牌的有两种人。
一种是想和知府大人拉关系的,毕竟徐知府是北关府最高长官,他们是北关府人,若拉好了关系,好处多多。
但这个价格却有些拿捏不准。
少了,那是落知府大人的免面子,太多了又不愿意拿,谁的银子也不是刮大风逮的。
另一种是家中有读书人的,或者本身就是读书人。
都想拿下这个玉牌,讨个好兆头,毕竟是文曲星用过这么多年的东西,意义大于玉佩本身价值。
但君之不夺人所爱,不好意思开口。
“哎!”
就在这时,和蕊黄在包厢里的徐夫人叹息一声。
蕊黄眉头一挑,看来这玉牌和徐夫人有些关系。
因为徐夫人看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