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聿眼底璀璨瞬间散去,只余下浓得散不开的危险杀气,俊脸黑的能滴出水来。
宋余看着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傅寒聿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胸口也起伏的有些厉害。
宋余凑上去,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揉了揉,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哄着他:“乖,别生气了,下次一定让你吃饱,吃好,谁来都不行,咱们不开门,听不到。”
傅寒聿起身,下床,穿衣服,动作一气呵成。
外头。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温润的,带着明显中气不足的病弱声音响起,用了内力,清楚的传进了屋里:“鱼儿,我是大伯。”
宋余笑得更厉害了,手抖得穿个连衣裙,都套不进去,喊傅寒聿:“大伯来了,你说句话啊!”
傅寒聿看她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恨不得谁也不搭理,就直接在这里,马上,立刻,把她给就地正法了,咬着后槽牙:“我只是个赘婿。”
赘婿,没资格说话。
宋余软软的眼神,小奶猫儿似得看着他,甜甜软软的声音撒娇:“老公,你是赘婿,也是最强赘婿,你就回句话嘛。”
她的声音,被他折腾得又软又娇还有点哑,一时间好不了,被过来人一听就知道,他们两个刚刚做了什么。
傅寒聿指了指她,最终还是妥协了,清了一下嗓子,声音恢复了低沉清冷:“大伯,我们马上就来。”
宋余还在穿她的衣服,穿不进去,急了,求助地看向他:“傅寒聿。”
傅寒聿走过去,将她套反了的连衣裙给脱下来,转了一下正反,又给她重新穿上,无奈的低叹一声:“你将来没了我可怎么办?”
宋余笑嘻嘻地在他怀里蹭了一下:“咱们要一辈子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傅寒聿眼底神色,暗了一下,唇抿了抿,轻应了一声,弯下腰来,拿了拖鞋给她穿上,才转身半蹲在她面前:“走吧,去看看。”
宋余笑着,一下子趴在了他的背上,搂住他的脖颈,又蹭了蹭,咬着他的耳垂:“老公,走了。”
傅寒聿背着她,出了卧室,将她放在沙发上坐好,才去开了门。
门口。
一身烟青色长衫的男人,长身而立,像是从烟雨江南中走出来的民国贵公子一般,朗目疏眉,贵不可言。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看得出人是有些清瘦,却看不出多少病态的样子,如松竹般,自带一身卓尔不群的傲骨。
傅寒聿对着他微微颔首,打招呼:“大伯请进。”
宋砚对着他笑了笑,清朗的笑,如同春日里早晨的清露一般,清透干净,声音温润如水:“好。”
宋余看着他过来,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笑着打了招呼:“大伯坐。”
或许是因为他少年天才,在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迈入了地阶的缘故,岁月在他的脸上,好像是停止了流动,让他依旧保持着青年的容颜。
他笑容太过于温和,气质也太过于平易近人,一点都不像是她想象中,隐门八大财团之一,宋家的代理家主,实质上的掌权人。
宋砚笑意温和,没有跟她客气的坐在了她的身边,清透的眸打量着她,看了会儿,点了点头,道:“你跟大伯不像,眉眼跟气质,倒是跟家里老祖宗,有几分相似。”
宋余愣了一下,有点不确定的问:“宋北玄?”
爷爷倒是没说,她跟老祖宗长得像,难道真的是因为她血脉返祖的原因?
“对。”宋砚不意外她知道老祖宗,大伯说是刚找到,其实不然,应该是早就找到她了。
别人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