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道：“殷澜，你做事不要太绝……”
“我做事太绝？”
殷澜扬眉道，“难道不是你们步步紧逼吗？”
“不管怎么说，当年如果不是我好心把你带回家，你说不定早就死了！”
“你救我一条命，我后面不是已经都偿还了吗？是柳红杏没有把话带到吗？我明明说过的，这些年我给你们的钱，买你们三个的命都绰绰有余！”
“你……”
殷川还想说什么，只是不等他开口，殷澜却已经转过头去：“霍……”
看着霍谨言希冀又紧张的目光，她到底是临时改了口，迟疑着说，“爸，你有没有觉得，庄园里的空气好像变差了？”
这一声“爸”差点儿把霍谨言的魂儿给叫飞，他飘飘然地看了殷川一眼，脸上的得意丝毫不加掩饰。
殷川：“……”
霍谨言配合道：“确实空气都浑浊了不少，可能是进来脏东西了吧。”
殷川哪里听不出来这就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霍谨言朗声道：“来人！”
刚刚带殷川进来的两个保安马上出现在几人面前。
霍谨言淡淡道：“夫人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庄园进来脏东西了，你们清理一下吧，免得污染了这儿的空气。”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秒懂。
殷川看着两人朝自己逼近过来，眼中同时涌上不甘和惶恐。
他挣扎起来，只是别看他一身肥胖的肉，底子却虚得很，以他这种从山脚下爬上来都能累得就剩半条命的身体素质，在训练有素的保安面前更是根本都不够看的。
看着保安将他拖出去，霍谨言却又突然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殷川心中一顿，脸上浮现喜色。
他就知道，霍家这样的顶尖豪门最注重的就是名誉，要是他把那些话传出去，就算殷澜能拿出转账记录，霍家还是不免会落得一个不懂感恩，扣扣索索的名声。
霍谨言肯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果然，霍谨言淡淡道：“我想了想，不管怎么样，如果没有你动恻隐之心，我们霍家说不定真的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殷澜忍不住皱眉：“爸……”